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謝晉安麵無表情地看著柳滿月,沉聲道“你的手帕丟了朝我要?”
“我記得那天,你衣服淋濕了,我把手帕給了你……”
“你既給了人,還有拿回去的道理?”
柳滿月眨了眨眼睛“這麼說真的是你拿了?”
謝晉安收回視線,垂眸整理衣袖,不悅出聲“本官拿你手帕作甚?柳太醫莫要冤枉好人!”
“可不是你,還能是誰?”
“那一日去過你屋裡的人,可不止本官一個!”
柳滿月仔細一想,恍然大悟。
“大人是說李太醫?”
謝晉安沒說話,隻輕輕抬眸,安靜地看著她。
隨後,他便看到小太醫原本糾結的小臉一點點舒展開來,接著就笑著對他道“那沒事了,大人慢走!”
說完,跳下馬車,抱著藥箱顛顛地跑進了巷子。
寂靜的夜裡,她歡快的小步子,聽得原本勾著唇角的謝大人,緩緩收回了那一抹弧度,整張臉隨之沉了下去。
夏雉安靜地站在一旁,連呼吸都輕了。
他家主子一生氣,渾身氣息就變,他自小跟著他,隻要分辨他的氣息,就知道他心情如何?
過了許久,謝晉安才沉聲開口道“回府!”
“是!”
柳滿月住的楊柳巷和謝府距離不是很遠,都在昌樂坊,半盞茶時間就到了。
馬車停在門口,謝晉安下了馬車,進了府。
管家迎上來,低聲道“主子,陳氏又回昌樂府了。”
謝晉安腳步未停,一臉平靜“上次讓你做的事做了嗎?”
“已經照您的吩咐做了。”
“那邊可有信來?”
“無!”
謝晉安沒說話,抬腳進入書房。
管家轉身離開,夏雉抬腳跟著進了書房。
他看著在書桌前坐下的謝晉安,年輕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主子,你的藥快斷了。”
謝晉安拿起一份卷宗,一邊打開一邊回道“放心,他不會讓我這麼快早死!”
夏雉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
自從謝晉安答應她學習解蠱之術,柳滿月就在心裡一直惦記著。
之前十天八天天不見謝晉安一次,她毫無感覺。
現在不過才四天,她就坐不住了。
於是,偷摸跑到他們上下朝的必經之路,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眼巴巴地看著太極殿的方向,盼著他趕緊出來。
可左等右等,一個人也沒有。
於是,抓了一個從太極殿出來的小太監,問“今日無早朝嗎?”
小太監知道她是太醫署的柳太醫,便笑著道“今日皇上身體不適,便取消了早朝。”
柳滿月一臉失望。
謝過小太監之後,蔫蔫的回到了太醫署。
今日也巧,各宮娘娘身體康健,皇上雖說身體不適,但也沒宣太醫,因此,除了林醫正之外,其餘人都閒了下來。
李舒拿著醫書來找劉滿月,見她精神不濟地趴在桌子上亂寫亂畫,便溫和出聲問“怎麼了?今日不太高興?”
柳滿月抬頭看他一眼,有氣無力道“好無聊啊。”
“難得清靜一天,咱倆好好研究下這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