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她的手就這麼被謝晉安緊緊地摁在他的胸膛之上,即便是隔了衣衫,也能清晰地感覺出他肌理分明的肌肉以及那蓬勃的結實力量。
柳滿月微微蹙眉,使勁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二話不說替他號脈。
當指尖剛搭上他的脈搏,謝晉安突然抽回手去,將胳膊搭在額頭上,閉上了眼睛。
見他這般不配合,柳滿月生氣了。
她板著小臉,一本正經道“大人不是憋悶難受?為何不配合醫治?”
謝晉安連眼也沒睜,隻回她一句“我讓夏雉送你回去!”
一旁夏雉聽了,忙對柳滿月道“柳姑娘,我送您回去吧!”
柳滿月卻蹙著秀眉,十分生氣道“他都難受成這樣,我如何能走?”
接著,又問了一句“夏雉,你家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夏雉“……”
見夏雉不說話,柳滿月又追問了一句“你不要隱瞞,他這樣不配合,我很難下診斷。”
話音剛落,一旁床上傳來謝晉安沉沉的嗓音“本大人身體康健,哪來的隱疾?柳滿月,你怎麼就不盼點我的好?”
“大人,我怎麼不盼著您好了?是您莫名其妙,難受得厲害,又不讓我治。”
“……”
算了,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
一向厲害的謝大人,第一次在一個姑娘麵前敗下陣來。
見他不說話了,柳滿月重新拿起布條,開始給他包紮傷口。
包紮完,她走到一旁淨了手,隨後對夏雉道“你去休息吧,我看著大人。”
夏雉一聽,正要搖頭,突然對上謝晉安看過來的眼神,立馬改了口“那就麻煩柳姑娘了。”
“不麻煩,今日大人救了我,理應該我照顧他!”
待夏雉出去後,柳滿月看向半躺在床上的謝晉安道“大人這樣會不會不舒服?要不你躺下來吧?”
謝晉安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斷了半截袖子的官袍,沉聲道“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說著,坐了起來。
柳滿月看他一眼,俯身過去,伸手,白皙的手指摸上他領口的盤扣。
這是柳滿月第一次給男人解衣扣,又是他領口的位置,多少有些手忙腳亂。
不知道怎麼扯著扯著,扣子不但沒解開,反而越扯越緊。
勒得謝晉安忍不住皺了劍眉“你到底會不會?”
“我會,就是……”
小太醫也很急,白皙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為何你這和我的不一樣。”
謝晉安抬手過去,輕輕拿開她的小手,自己動手,解開了衣扣。
他解開第一顆,剛想繼續,柳滿月立馬殷勤道“大人,我會了。”
說著,伸手過去,輕輕地替他解開了第二顆扣子。
她俯身過來,靠得極近,謝晉安再一次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
他常年吃藥,身上也有藥味。
但他的藥味是苦的,而她的,卻是極其好聞的。
謝晉安垂眸,看著身前的姑娘,薄唇微啟,嗓音低而磁性“你一個人來京,家裡人放心?”
正認真給他脫外袍的柳滿月,冷不防聽到他如此問,愣了一下。
隨後道“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都這麼大了。”
謝晉安看著她,沉默了片刻,接著問“你怎麼來的京城?”
“坐馬車來的。”
“自己一個人?”
“嗯。”
柳滿月不以為意“我哥哥挺忙的,嫂嫂要照顧一家人,我自己又不是不行,再說了,我一沒銀子二沒色相,怕什麼?”
謝晉安盯著她那張嬌俏的小臉,冷哼一聲“你倒是對自己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