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看向顧厚山,不料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嚇得她撇嘴的動作做到一半又生生地收了回去。
顧厚山擰眉看她一眼,隨後看向跪在下麵的張賢,沉聲開了口“知錯?錯在何處?”
“下官……下官不知柳醫正是您的人……”
一句話,惹得顧厚山冷笑不止。
“我的人?張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黃!”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讓張賢嚇得頓時匍匐在地。
他顫抖著聲音連不迭地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求大人饒過小的,下官再也不敢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顧厚山說“本相聽聞張太醫之前一直是章太後的禦用醫官?”
“是是是。”
“太後娘娘自從遷入靜心宮之後,便一直身體抱恙,這樣吧,你從今日起,便去靜心宮伺候太後,她好你就好,她死……”
顧厚山輕輕地勾唇,笑得一臉無害“你陪葬!”
張賢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他抬頭,看向坐在書桌後麵的顧厚山,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就連一旁站著的柳滿月也覺得,這懲罰也過了些。
回過神來的張賢,嚇得痛哭流涕“大人大人,饒命,饒命啊大人,下官知錯,下官真的知道錯了,下官願受任何懲罰,千萬不要把下官調去靜心宮……”
宮裡誰人不知,那靜心宮就是一個牢籠。
隻關著章太後一人。
而且聽說章太後已瘋,他可不想和一個瘋子關在一起。
而此刻的顧厚山被他吵得頭疼,於是對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抬腳走到張賢麵前,單手拖起他朝外去。
被拖著的張賢見求生不能,便惱羞成怒。
用手指著顧厚山大罵道“顧厚山,你會遭報應的,你謀權篡位謀害皇室,終將會遺臭萬年,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會永世不得超生!”
顧厚山坐在那兒,對他的叫罵,充耳不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當張賢被拖出去,書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站在一旁的柳滿月,偷摸看了一眼麵不改色批著奏折的左相大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隨後叫了他一聲“大人?”
“嗯?”
“您……真生氣了?”
顧厚山抬眸掃她一眼,冷哼一聲“他是罪有應得,和你無關!”
“可……這事的確因我而起,我覺得吧,張大人的確很煩,但他不至於被罰去靜心宮……”
“你懂什麼?”
顧厚山沉沉打斷她的話,“你被暗殺那段日子,宮裡發生叛亂,皇後派人給閔煙煙和囡囡下的迷藥,就是張賢給的,你說他該不該殺?”
柳滿月一聽,整個愣住了。
隨後氣得不行,她握了握拳頭,氣呼呼地道“早知道我就一針紮死他!”
“行了,你那個破針能頂什麼用?”
“那您之前為何不治他?”
顧厚山緩緩出聲“他母親年輕時和本相的母親關係還不錯。”
“那為何現在……”
“章老夫人上個月已過世!”
“哦。”
柳滿月看著顧厚山,忍不住誇讚道“大人,你仁者仁心,讓人敬佩!”
顧厚山看她一眼,嫌棄道“行了,彆給本相來這一出,你給我好好乾,乾不好,我照樣罷你官!”
“遵命!”
(下一章,謝大尾巴狼約會小白兔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