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問“這就是親親嗎?”
謝晉安一怔,剛想回答,卻又聽見她說“如意說,男人親女人是極舒服的,可我並沒感覺到舒服。”
謝晉安一直以為,在這一場追逐的感情裡,他一直都是掌控者。
他對一個姑娘一見傾心,也勢在必得。
生活中,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一點點靠近。
他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他讓她心裡眼裡隻有他。
可到了這一刻才發現,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掌控著。
她不過好奇無意識地一句話,卻足以掀起他內心狂風大浪。
此刻的謝晉安渾身像著了火。
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放開他咬著的手指,低頭靠過來。
他緊緊盯著懷裡的姑娘,呼吸滾燙“是,極舒服,要不要試試?”
一貫低沉的嗓音,此刻,已經渲染上幾分暗啞。
懷裡的姑娘像是被他的呼吸燙著了,想要退出去,卻被他摁在懷裡,抱得更緊。
她抗拒地輕哼一聲,用小手去推他壓下來的胸膛,卻被謝晉安抱得更緊。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乖,就試一次好不好?”
“大人,你弄疼我了……”
……
靜月湖對麵有家頗有低調的小酒館。
顧厚山從宮裡出來後,便直接過來了這裡,他對麵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兩人一邊飲著酒一邊聊著天,氣氛輕鬆又愉悅。
吃到一半,顧厚山一個不經意間抬眸,視線落在對麵‘漁家坊’二樓窗戶上,第一眼,他並沒有認出柳滿月。
在他眼裡,柳滿月整天一身太醫服,頭戴太醫帽,根本不能算個姑娘。
所以,當看到那個身穿紅裙打扮得極其嬌俏的姑娘時,雖說覺得有點眼熟,但沒多想。
又喝了兩杯酒,突然那姑娘將臉扭過來,顧厚山一抬頭,借著湖邊的燈籠光,一眼便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他喝酒的動作一頓,接著視線一偏,看到了坐在對麵的男人。
深沉的眼眸頓時眯了起來。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見他表情有異,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了一眼,收回來的同時開口問“認識?”
顧厚山回他,直接叫來天元。
“去,讓小姐過來靜月湖一趟,就說她的小滿月被人灌醉了!”
天元領命而去。
坐在顧厚山對麵的男人笑了笑,壓低了聲音“相爺不厚道,人家小年輕談情說愛,您生什麼氣?難不成那姑娘是……”
顧厚山淡淡睨他一眼,冷哼道“那姑娘剛及笄!”
“所以呢?”
“那男人剛和離!”
對方表情一滯,搖頭輕輕一笑,什麼也沒再說。
兩人繼續喝著酒,沒多久,柳滿月便從小樓裡歪歪扭扭走了出來,隨後顧厚山便看到謝晉安將小姑娘拎上了馬車。
顧厚山又等了片刻,天元終於回來了。
他低聲稟報“小姐已經過去了!”
顧厚山勾著唇角,笑著問他“小姐心情如何?”
天元如實回稟“小姐氣勢洶洶,手裡拎了個棍子,屬下擔心她吃虧,猶豫著要不要給把匕首?”
“匕首就算了,用不好會傷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