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嚇得柳滿月當場清醒。
“不會被我紮死了吧?”
“好像沒了呼吸!”
“”
柳滿月轉身換了衣服,背著藥箱就朝後院跑去。
天賜跟在她身後,俊秀的眉頭一直緊緊擰著,這個陳府並非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定有蹊蹺。
當柳滿月走進後院,才發現,院子站滿了人,還沒靠近,就聽見陳業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的哭聲中還摻雜著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此起彼伏,聽得柳滿月忍不住白了小臉。
不會吧?
真被她紮死了?
不可能呀?昨天離開時,她替他號脈,脈象雖不如正常人強勁有力,但比起之前時有時無,好了太多。
於是,她分開人群,擠了進去。
她的出現,讓原本哭嚎的眾人,除了陳業之外都停了下來。
大家不約而同朝她看過來,皆目露意外。
府上眾人都知道昨日晚上從京城來了一個醫正,醫術十分高明,銀針使的出神入化,她一手銀針,能讓人起死回生,比神仙還厲害。
但這個‘神仙’現在卻把人給紮死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個‘神仙’竟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個年齡極小的小姑娘。
於是,大家對她能‘紮死’陳子毅這件事更加深信不疑。
但此刻的柳滿月沒心思去看他們,她踏進陳子毅的房間,想要靠近床邊,卻被一個年輕男子一把攔住了。
對方哭得兩眼通紅,看著她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
“你這個庸醫,你還大哥的命來!”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想要來打她,卻被天賜一把擰住了手腕,直接將其摔倒在地。
對方倒地的那一刻,原本坐在床邊垂頭默默哭泣的陳夫人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男子,她抬頭看著天賜,柔弱中透著幾分氣憤“你放肆!”
天賜冷冷地看著她,那淩厲的目光直達對方靈魂深處。
不知為何,陳夫人突然移開視線,抱著懷裡的年輕男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柳滿月聽得腦殼疼。
她忍不住開口道“嚎喪呢?誰說他死了?”
一句話,瞬間讓整個屋子安靜下來。
原本正傷心的陳業一聽到她的話,立馬抬頭看過來,紅腫的雙眼又有了希望“你說他沒死?”
柳滿月懶得搭理他,幾步走到床邊,一把抓起陳子毅的手腕,開始號脈。
脈象極弱,像極了臨終之人。
她一句話沒說,摸出銀針就開始施針,現場,寂靜無聲。
突然,原本躺在那兒沒了呼吸的陳子毅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嚇得屋子裡的幾個人,除了陳業之外,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尖叫出聲。
一旁的天賜,餘光掃過陳夫人和另外兩人,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直挺挺坐起來的陳子毅,眼睛還是閉著的,他保持這個姿勢有一瞬,又倒了下去。
陳業戰戰兢兢的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這一探,再次嚇得他腿腳發軟
“怎麼回事?還是沒氣啊。”
此話一出,一臉驚疑的陳夫人輕輕柔柔出了聲“老爺,不能再拖了,報官吧,這兩人說不定就是來害毅兒命的。”
此刻的陳業,所有的心思都在陳子毅身上。
他緊緊抓著陳子毅的手,哭紅了雙眼“毅兒毅兒,我是爹,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陳夫人站起來,看著一旁的柳滿月和天賜,突然扭頭朝門外的家仆吩咐道“將他們綁了,一會兒送官!”
柳滿月轉身,看著她,剛想開口。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低沉冷厲的嗓音“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