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臨時變了主意,不然以她的性子
嘴巴笨,說話抓不住重點,反應又遲鈍,手無寸鐵
謝晉安又將視線落在一直寸步不離守著她的黑衣男子身上,他知道這是顧厚山身邊的暗衛,叫什麼?
天賜!
嗬,天家幾兄弟,他無甚好感!
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哪有什麼好人?
感覺到他在看他,天賜側眸看過來,對上謝晉安深沉的視線,天賜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目不斜視。
管他是什麼大人,他的主子是相爺,除了相爺之外,天皇老子來了他也不見禮。
在場所有人,各懷心思,隻有施針的柳滿月,心無旁騖,心裡眼裡隻有病人。
大約過了半盞茶時間,陳子毅長吸一口氣,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旁的陳業一見自己兒子醒了,立馬撲了過去。
他緊緊抱著他,哭著道“毅兒,你可算醒了,爹還以為你”
還沒說完,陳子毅便輕輕打斷他的話“為什麼要救我?”
死對他來說,其實是一種解脫!
見父子倆有話要說,柳滿月便收拾了自己的藥箱,背著它轉身走到謝晉安麵前。
謝晉安看她一眼,一句話沒說,領著她往外去。
天賜緊跟其後,和夏雉走在一起。
夏雉看他一眼,試探著出聲“這位如何稱呼?”
天賜斜他一眼,冷聲道“咱倆打過兩次!”
夏雉一愣,隨後也不裝了,冷笑一聲“你不覺得自己很多餘?”
天賜目不斜視,冷冷回他一句“多餘的是你們才對!”
“”
夏雉沉默了一瞬,語氣軟了下來“要不我請你喝酒?”
“不喝!”
“吃飯?”
“不吃!”
“咱倆打一架?”
天賜輕輕掃他一眼,十分不屑“你不是我對手!”
“”
受到羞辱的夏雉一把拖住天賜往外去,一邊走一邊對柳滿月道“柳姑娘,借他一用,一會兒還你!”
柳滿月扭頭,見天賜被夏雉拉著往外走,就問了一句“你倆要乾嘛呀?”
夏雉快速回她“打架!”
柳滿月一臉擔心地看向天賜,原本十分不情願的天賜見她用這種眼神看他,便難得吭一聲“等我先去解決了他,再來找你!”
柳滿月點頭,但仍不放心道“天賜,手下留情,夏雉他人很好的。”
天賜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兩人一躍而起,瞬間消失在屋脊之上。
他倆一消失,身後的錦衣侍衛也緊跟著消失。
安靜的走廊裡,隻剩下柳滿月和謝晉安。
柳滿月仰臉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奇問“大人,你怎麼會在江陽?”
謝晉安垂眸,視線落在她臉上,薄唇微啟,低聲道“你說呢?”
柳滿月猶豫著問“你不會專門來找我的吧?”
謝晉安勾唇“如果我說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