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柳滿月說完,後退一步,視線不經意間落在謝晉安的耳朵上,那通紅的顏色,讓她一怔,隨即好奇道“大人,你耳朵怎麼紅了?”
謝晉安輕掀眼皮,睨了她一眼,隨即緩緩起身,漫不經心開口道“太冷。”
“冷會紅耳朵吧?不會是凍了吧?”
她說著就伸手,要去摸他耳朵。
她畢竟是大夫,若真是凍了,她一下子就能摸出來,然後給他配點藥。
但謝晉安卻躲開了。
他挺直脊背,躲開她的手,眼睛看向彆處,俊朗的臉上,表情多少有些不自在“無妨!”
他不讓摸,柳滿月也不強求。
收回手來,她仰臉看他,又回到剛才的話題上“大人如何看?”
謝晉安調轉視線,對上她的眼眸,沉思了一瞬,沉沉開了口“自出生到現在對方還真是陰毒。”
柳滿月立馬點頭,滿眼憤慨“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要對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下手,簡直喪儘天良。”
謝晉安看著她,低聲道“你現在隻需暫時穩定他的病情,等你師父來。”
提到師父,柳滿月眼神一亮。
“師父那麼厲害,肯定能治好陳子毅。”
謝晉安點頭,隨後沉聲交待她“以後每日來這裡,我若不忙,我便陪你一起過來;若我忙,你一定要帶著天賜,聽見了嗎?”
他的話,讓柳滿月頓時緊張起來。
她小心翼翼環顧四周,見周圍無人,這才小聲問謝晉安“大人也感覺到陳府的不同尋常了是嗎?”
謝晉安看著她沒說話,視線落在她小表情極多極靈動的小臉上,唇角不可抑製地勾了起來。
見他不說話,她靠近他,壓低了聲音“不瞞大人說,我也感覺到了,特彆這後院之處,總覺得不太對勁。”
接著,她又猶豫著小聲說“總覺得這一處比彆的地方更陰冷。”
見她一臉惶恐的可憐樣,謝晉安嗤笑一聲“有我在,你怕什麼?”
隨後又對她說“晚上我帶你看樣好東西!”
“什麼東西?”
“晚上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後,柳滿月取了針,跟著謝晉安回了客棧。
時間還早,她便拿了一本醫書抱著上午剛買的話梅去隔壁找謝晉安,一進去,便看到他坐在書桌前寫東西,於是,也沒打擾他,自己搬了張杌子,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她一邊翻著醫書一邊吃話梅,翻書的動靜摻雜著吃東西的動靜,吵得謝晉安忍不住皺了眉。
他停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向對麵毫不知覺的姑娘,無奈出聲“我在寫信。”
柳滿月抬頭看他,還不忘往嘴裡塞了一個話梅肉。
她一邊嚼著一邊點頭“嗯,我知道你在寫信,你寫吧,我不打擾你。”
不打擾?
謝晉安放下手裡的毛筆,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眉心,朝外麵叫了一聲‘來人’。
夏雉立馬推門而入“主子。”
謝晉安看著他沉聲吩咐道“給姑娘送壺熱茶來。”
“是!”
夏雉轉身離去,柳滿月看著謝晉安,忍不住問“大人如何知道我渴了?”
謝晉安掃了一眼她整整齊齊放在一旁的梅子核,隨後答“想著你也應該吃渴了。”
柳滿月一愣,隨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拿著的紙袋。
紙袋裡隻剩下幾個話梅。
她伸手拿出一個,伸到謝晉安麵前,脆聲道“喏,你嘗嘗,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