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吃完早餐出來,柳滿月就去了陳府。
之前來,心裡沒負擔。
但今日過來,一想到自己在陰陣之中,便覺得身邊陰風陣陣,心裡瘮得慌。
她不由得往後看了一眼,當看到緊跟其後的天賜時,心裡這才稍安穩一些。
陳子毅今日狀態不錯,她到的時候,他正站在房門口,看到她的那一刻,輕輕一笑“柳姑娘來了。”
柳滿月看著他,視線落在他那張因為抓撓而傷痕累累的臉上,心頭一陣酸澀。
從出生到現在,整整二十年。
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沒日沒夜
到底是怎樣堅強的意誌才撐得下去?
如果換做是她,恐怕早就沒了活下去的希望。
在絕望的深淵,一待就是二十年,這種痛苦,又有誰能感同身受?
思及此,柳滿月快走幾步,停在陳子毅麵前,她抬頭看他,揚唇一笑,脆聲道“陳公子,你今日看起來比昨日好多了。”
陳子毅輕輕揚唇,嗓音溫和有禮“多虧姑娘妙手回春,昨日子毅睡了一個好覺!”
“真的嗎?可有癢?”
“比起之前,好多了,能一覺睡兩個時辰。”
柳滿月一聽,立馬開心起來“太好了,說明我的治療有效果!”
‘是,姑娘不愧是京城妙手醫正。’
“妙手醫正?誰取的?挺好聽!”
陳子毅微微一笑,沒說話,朝她伸手做了一個‘請’姿勢。
柳滿月也沒客氣,背著藥箱走了進去。
進去後,她讓陳子毅脫掉上衣,躺在床上,開始給他施針。
這次施針,明顯順暢許多。
但還是有阻礙,隻是那阻礙明顯弱了幾分。
柳滿月一邊施針一邊心裡犯嘀咕難道說蠱蟲快要死了不成?
施完針,她坐在一旁拿起一本奇聞醫誌,一邊翻著一邊問“陳公子,你一直住在後院嗎?”
躺在床上的陳子毅溫聲道“滿十歲起,便一直住在這裡。”
說完,偏頭看她一眼,輕聲道“姑娘為何問這個?”
“隻是好奇。”
柳滿月抬眸看向他,一臉認真道“貴府不小,正院不少,你作為大公子卻住在後院這偏僻之處,是你父親的安排?”
陳子毅搖頭“不是父親的安排,是我自己的選擇。”
“為何?”
陳子毅輕垂眼睫,低聲道“像我這種不人不鬼的存在,住正院隻會嚇到彆人。”
他頓了頓,接著又道“後院也清靜!”
柳滿月聽了,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她不說話了,原本就寡言的陳子毅也沉默下來。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柳滿月取了針,又從師父給她的瓷瓶裡倒了一粒藥給了陳子毅,陳子毅二話沒說,直接丟進嘴裡,吞了下去。
他是信任她的!
沒有原因!
施完針,沒事了,柳滿月背著藥箱帶著天賜就離開了。
剛走出後院,迎麵遇上了一個丫鬟,對方朝她行了一禮,接著道“柳醫正,我家夫人想請你喝杯茶。”
夫人?
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