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她輕輕地拿起那枚鐲子,一點點套上自己的手腕。
燭火下,白嫩的皓腕配著那碧綠的翡翠,當真讓人驚豔。
她安靜地看了半響,最後又極小心地褪下鐲子,放進匣子裡,最後將那匣子收進了梳妝台。
躺在床上,不知是興奮還是其他,一貫好眠的她突然睡不著了。
腦子裡一會兒是夫人和相爺待她的好,一會兒又擔心遠在千裡的如意,一會兒又想起在華陽的哥哥,最後不知怎麼,腦子裡突然浮現出謝晉安那張因風寒而略顯憔悴的臉。
也不知道晚上他有沒有再起高熱
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照常上值,一整天待在宮裡,臨下值時,天元來找她“相爺讓姑娘先回府!”
一聽不用和相爺一起回府了,柳滿月趕緊收拾好藥箱,背著開開心心地出了宮。
一出宮門,便看到駕著馬車等在一旁的夏雉,對方一見到她,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姑娘,快,我家主子起了高熱,一直退不下去。”
柳滿月一聽,二話不說,拎著官袍就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奔,停在謝府門口。
下了馬車,柳滿月背著藥箱,跟在夏雉身後一路小跑,進了謝晉安住的晉安堂。
這是柳滿月第一次來謝晉安府上,整個府邸看起來不小,假山涼亭曲廊湖水但她沒心思左顧右看,背著藥箱跟在夏雉後麵進了謝晉安住的房間。
房間內,燒著地暖,暖意融融。
夏雉站在屏風旁,輕聲對柳滿月道“大人在裡間,我去給姑娘準備熱水。”
夏雉知道她有淨手的習慣。
柳滿月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去。
內室的大床上,隻著黑色裡衣的謝晉安安靜地躺在床上,原本憔悴的臉頰,微微泛了紅。
柳滿月走到床邊,伸手探上他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讓她微微蹙了眉頭。
她轉身打開藥箱,從裡麵取出銀針,夏雉端了熱水進來,柳滿月淨了手,隨後走到床畔,開始施針。
謝晉安在昏睡。
哪怕銀針紮上他的皮膚,他仿佛毫無知覺。
施完針,柳滿月走到一旁小聲問夏雉“昨天我給大人開的藥方,沒用嗎?”
“姑娘,屬下把藥抓了,也煎好了,但大人從宮裡出來後就直奔大理寺,根本連府都沒回。”
“那你可以將藥送去大理寺呀。”
“去了,大人忙到最後忘了喝”
柳滿月歎了口氣,最後問“何時起的高熱?”
“昨晚半夜。”
“怎麼現在才去找我?”
“主子不讓屬下打擾姑娘,屬下去找您,也是瞞著主子”
柳滿月看著一臉苦惱的夏雉,突然有點同情他。
有個不省心的主子,也是操心。
最後她說“你下去煎藥,我來看著他。”
“麻煩姑娘了。”
待夏雉出去後,柳滿月回到床畔,輕輕垂眼,視線落在男人昏睡的臉上,發現他一直擰著眉心,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於是,微微俯身,伸手過去,白嫩的指尖悄悄地落在他俊挺的眉心處,輕輕地揉了揉,試圖將他眉心之處的鬱結揉開。
誰知,鬱結沒揉開,自己的手反而被人一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