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飯菜很快就送了過來。
一個燒著木炭的暖鍋,正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暖鍋裡,煮著炸好的排骨、肉丸、雞塊、豆腐、小青菜聞著就很香。
柳滿月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拿起筷子,夏雉低著頭走進來,悶聲道“姑娘,你可能吃不成了。”
柳滿月“不會是相府來人接我吧?”
夏雉抬頭,看著她,欲哭無淚“嗯,天賜來了。”
一聽是天賜來了,柳滿月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還能吃一口。”
說完,她忙夾了一塊燉得酥爛的排骨咬了一口,又咬一口,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接著又夾了一個肉丸。
就這麼連吃了好幾口,這才放下手裡的筷子,慌慌張張地背起藥箱就要走,一直未出聲的謝晉安突然開了口“去哪兒?”
柳滿月回頭看他“回去呀。”
“針,”他掃了一眼胳膊上紮的銀針,“不管了?”
柳滿月看向他兩條胳膊上紮著的銀針,這才想起這一茬來,忍不住樂了。
她又將藥箱放下來,走過去給他取銀針。
謝晉安看著她,深沉的視線落在她白嫩的側臉上,薄唇微啟,低聲問“明日我等你?”
柳滿月頭也不抬“等我作甚?”
謝晉安看著她,突然微微偏頭,咳嗽起來。
一聲比一聲劇烈,一聲比一聲嘶啞,聽得柳滿月忙伸手過去,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懷疑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謝晉安又咳了幾聲,這才停下來。
他看著她,雙眼泛著血絲,嗓音嘶啞得厲害“擔心傳染給你,一直忍著。”
“大人,咳嗽不能忍,想咳就咳。”
“好,都聽你的。”謝晉安眼不眨地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來嗎?”
柳滿月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行,你按時吃藥,我下值就過來。”
“好,我讓廚房早準備晚飯。”
“就要這種暖鍋。”
柳滿月看了一眼依舊‘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暖鍋,一臉不舍“真的好好吃。”
“那留下來,我陪你一起吃。”
柳滿月一聽,忙搖頭“不行,相爺會生氣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銀針放回針灸包,隨後背起藥箱對謝晉安道“大人,我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謝晉安看著她,微微點頭“好!”
柳滿月背著藥箱走出去,到了大門口,就見到了等在馬車旁的天賜。
見到她出來,天賜便替她打開車簾,柳滿月站在車旁,小聲問他“相爺派你來的?”
“是夫人,夫人見你久未歸家,很擔心你。”
劉滿月一聽,這才想起來剛才隻顧著往謝晉安這邊跑,忘了讓夏雉去相府說一聲了。
於是,心頭一急,背著藥箱連忙往馬車上爬。
待她坐好後,天賜便駕著馬車朝相府奔去。
很快,馬車就停在了相府門口,柳滿月背著藥箱下了馬車,正要往府裡衝,卻又突然刹住了。
她問天賜“相爺回來了嗎?”
天賜搖頭“相爺今晚可能會住在宮裡!”
“好好好”
柳滿月這才放下心來,背著藥箱小跑著進了相府。
梨花苑內,閔氏正準備吩咐芸香去門口看看,就看到門口進來一人,對方急急火火,背著藥箱,一進來就叫“夫人,我錯了。”
原本還想說她一頓的閔煙煙,頓時沒了脾氣。
她嗔怪地看她一眼“還知道回來?”
“我錯了我錯了,夏雉說謝大人高熱一直未退,我一急就上了他的馬車,忘了派人給您說一聲。”
閔煙煙笑著問“謝大人高熱,你急什麼?”
“我是醫正呀”
“依你的意思,你是醫正,在朝的所有官員生病,你是不是都得著急?”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