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夜,已經很深了。
柳滿月卻依舊毫無困意。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滿是謝晉安。
兩人自打認識以來的那些過往,就像是一幅接著一幅的畫卷,映入她的腦海,越想,心裡頭越熱,愈發口舌乾燥。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溫熱的茶水,捧著茶盞,一點點喝了下去。
連喝了兩杯,這才覺得心裡頭平靜了些。
於是,抓緊上床,閉上了眼睛。
好歹是睡著了,可夢裡,依舊被他糾纏。
他抱著她,低聲在她耳邊一遍遍問道“你可有想我?”
醒來時,天已大亮。
她擁被坐在床上,腦子一片混沌,直到翠果進來,手裡抱著一件嶄新的披風“夫人一早讓人送來的,說姑娘您身體較虛,這披風厚實一些,擋風。”
柳滿月掀開被子,蔫蔫地下了床。
她一邊抬腳往淨室去一邊問“什麼時辰了?”
“已經快卯時末了。”
一聽這話,柳滿月滿腦子的混沌瞬間消散,她嗷嗷一嗓子衝進了淨室。
上值快要遲到了。
等她著急忙慌地扒拉幾口飯,背著藥箱小跑著衝出大門,恰好看到了正在上車的顧厚山,她大喜過望,手腳並用地也跟著爬上了馬車。
顧厚山剛坐下,就見她爬了起來。
待她一抬頭,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看得他一臉嫌棄“昨晚偷雞摸狗去了?”
柳滿月在他對麵坐下來,抱著藥箱,有氣無力地回道“做了一晚的噩夢。”
“夢到鬼了?”
“嗯!比鬼還可怕!”
顧厚山懶得再搭理她,拿過一旁的書籍,慢慢地翻閱起來。
柳滿月則抱著藥箱,開始打盹。
顧厚山的馬車直接到太極殿,下了馬車,柳滿月背著藥箱正要走,顧厚山卻叫住了她“隻要不是死不了的大病,都交給其他太醫,若是整個太醫署就指望你一個,本相還養著其他人做何用?”
柳滿月點頭“是!”
顧厚山沒再說話,抬腳進了太極殿。
柳滿月則背著藥箱,走在鋪著方磚的甬道上,仰頭看著頭頂漸漸升起的陽光,瞬間精神不少。
有靠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太醫署大事沒有,雜事挺多。
不過才請一天假,就積累了不少事。
忙忙碌碌一上午,待她終於把各種事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也到了吃飯的點兒。
李舒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他將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轉向柳滿月,溫和出聲“今日膳房那邊燉了魚湯,我給你盛了一碗,你趕緊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柳滿月正在整理案頭的公文,聽了這話,忙點頭“好,謝謝啦李太醫。”
“客氣什麼,不過是順手捎來。”
李舒接著道“那我走了。”
“好。”
李舒前腳出去,後腳就有人敲門。
柳滿月以為是李舒又回來了,便抬腳走過去,一邊拉開門一邊道“你怎麼又”
門打開,當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時,瞬間噤了聲。
一身官服的謝晉安,手裡拎著一個食盒,他站在門口,深邃的黑眸盯著站在門內的姑娘,薄唇微啟,嗓音低沉“剛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