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柳滿月跟前,見她神情蔫蔫,臉色有些發白,便擔心地蹙起了秀眉“乖,怎麼了?”
一聲‘乖’讓柳滿月眼眶一紅。
她伸手抱住閔煙煙,哽咽著出聲“夫人,我差點回不來了。”
“誰欺負你了?晉安呢?他去哪兒了?”
一旁薑如意道“七八個人欺負滿月一個,若不是謝晉安及時出手,這會兒她早就成了馬下亡魂。”
接著,薑如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了一遍。
聽得好脾氣的閔煙煙,也忍不住沉了臉。
這讓她想起,她初來京城那幾年,她受到的排擠和冷嘲熱諷。
二十多年過去了,當初明裡暗裡算計過她的那些人,已經為人父母,然後她們的子女,也變成了她們的模樣,繼續在京中橫行霸道。
“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閔煙煙看向一直沒出聲的顧厚山,“相爺覺得呢?”
顧厚山放下手裡一直端著的茶盞,原本因為休沐愉悅的心情,糟糕了幾分。
他抬眸看向柳滿月,沉聲問“可有受傷?”
柳滿月搖頭“沒。”
薑如意卻道“那是謝晉安反應得快,若是再慢上半分,她就成肉醬了。”
顧厚山轉眸看向她,問她“你打算如何?”
“爹,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就這麼算了?”
“說說你的想法。”
“謝晉安雖說已經把人送進大理寺,但我擔心,若是對方府上要人,他一個三品官,如何攔得住?”
顧厚山點點頭,隨後朝外叫了一聲“來人。”
天元抬腳走了進來“主子。”
顧厚山問他“剛小姐說的話,都聽見了?”
“是!”
天元抱拳“屬下明白!”
“嗯,去吧。”
待天元離去後,薑如意一屁股坐在顧厚山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一臉莫名“爹,你倆打什麼啞謎呢?我怎麼什麼都不明白?”
顧厚山看她一眼,接著看向閔煙煙,開口道“抽個時間,辦個認親儀式,把她收了,省事。”
閔煙煙點頭,接著問柳滿月“年前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柳滿月知道她說的是認乾女兒的事。
她早就想好了。
顧厚山和閔煙煙待她如親生,在她心裡,她也早已將他們當做父母對待。
於是,沒有猶豫,點了頭“我願意。”
閔煙煙一聽,開心極了。
“那就選個好日子,在府上辦個宴會,到時候得多請一些人,免得還有人想著欺負你。”
柳滿月心頭一暖,將頭輕輕地靠在她懷裡,沒有再出聲。
顧厚山看她一眼,難得沒有一臉嫌棄。
渾厚的嗓音透著心安“讓她們償命的可能性不大,但以謝晉安的手段,雖死不了但也能脫層皮。”
頓了頓,又道“可能很快各府上就會有人來跟你賠禮道歉,你彆輕易就點了頭,晾晾他們,我會趁此機會,整肅一下京城各大權貴!”
也該來一次大洗牌了!
柳滿月點頭“好!”
“行了,該吃吃該喝喝,大難不死,日後就在京城給我橫著走,怕什麼?多跟你姐學學,你瞅她,出了事第一時間就知道回來找爹,你一天到晚光知道紮針,關鍵時刻那針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