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顧厚山女兒出嫁,徐國公兒子娶親,這等大事,皇室怎敢沒表示?
但承樂皇不敢自己露麵,恰好元溫過來求他,說是想去湊湊熱鬨。
於是,承樂皇便讓她帶著賀禮去了徐家,臨走前一再囑咐“送了賀禮吃了宴席就回宮,莫要逗留。”
若是以前的元溫,打死承樂皇也是不放心讓她去的。
畢竟她那性子,太過囂張跋扈,若是在婚禮上鬨出什麼動靜來,承樂皇想,他可能真的會因此上斷頭台。
但自從訂下婚事,又被左相禁足好幾個月。
元溫從一開始大鬨不休,到現在安分懂事,進退有度。
所以,當她來求他的時候,承樂皇隻是猶豫了一下,便讓她去了。
可沒成想,這一次,竟送了元溫的命。
當元溫公主的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口的時候,仆人稟告,徐國公眉頭皺了一下,他對秦明月道“這個惹事精怎麼來了?”
秦明月搖頭“今日庭哥兒大喜之日,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
徐景平聽了,便吩咐一旁的管家“去,把她送去女客那邊,派人盯著她,彆讓她鬨事。”
管家正要點頭,一旁秦明月開了口“我去吧,好歹是皇室來的人,多少要給點麵子。”
說完,領著丫鬟就去了府門口。
今日的元溫倒也知趣,老早就下了馬車,見到秦明月,她抬腳迎了上來,笑得一臉知書達理“國公夫人安。”
秦明月笑著道“公主快請起。”
二人客氣的寒暄一番之後,秦明月便領著她去了女客那邊。
眾女客看到元溫公主來了,都挺意外,聽說公主出嫁的日期近了,按理說這個時候不宜出門,可她不僅來了,還趕在這個時候湊熱鬨。
但一想到她之前的那種性格,倒也能理解。
畢竟她也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
秦明月將元溫領到位子前坐下後,吩咐人上了茶水,便離開了大廳,去彆的地方招呼客人。
待秦明月走了之後,元溫便找了貼身宮女過來,附耳吩咐了一番,對方便悄無聲息離開了正廳。
謝晉啊忙完了左相府的一波,接著又來了國公府。
國公府的喜宴在晚上,中午他替顧厚山擋了不少酒,喝得已經微醺,但腳步依舊沉穩,身姿依舊板板正正,臉色如常,沒人看得出他喝了酒。
隻有夏雉,擔心地跟在他身側,輕聲問“主子,不如屬下去找滿月姑娘要點解酒丸?”
謝晉安搖頭,低聲回道“她也累了,彆去打擾她。”
“是。”
日暮燈上,國公府開了喜宴。
整個國公府熱鬨喧天,喜氣洋洋,推杯換盞之間,謝晉安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有股子熱氣往一處湧。
那不是醉酒,似乎遭了誰的手。
他立馬穩住心神,偷偷給自己把了脈。
脈象的確有異,但似乎並不礙事。
於是,他抽空躲到一暗處,想運氣逼出體內的毒素。
但很不巧,他一運功,那玩意愈發猖狂。
謝晉安渾身濕透。
他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轉身想要離開國公府,但誰知,那東西勁兒太大,讓他突然之間就寸步難行。
他靠在一假山處,正要穩穩心神,突然,有腳步聲靠近。
他抬眸,看著一步步朝他靠近的女子,劍眉瞬間擰成一團,染了顏色的臉頰,此刻又陰又沉。
他站直身體,克製著體內翻湧的暗流。
薄唇微啟,嗓音沉如水“元溫公主不在宴席上,跟著下官作甚?”
因為此處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