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身,對著高堂之上的牌位,深深一拜。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謝晉安牽著她,一路出了正堂,朝他住的晉安堂走去。
因為府上無長輩,謝晉安又不喜歡人鬨洞房那一套,因此,隻有喜娘和幾個相熟的大人的家的夫人。
柳滿月坐在床上,謝晉安坐在她身邊,喜娘在一旁笑著唱“新郎拿起喜秤,挑開新娘的蓋頭,往後的日子定能稱心如意。”
謝晉安起身,拿過一旁丫鬟遞上來的喜秤,轉身看向柳滿月。
從她下轎開始,他的視線就不曾離開過她。
一身極耀眼的火紅嫁衣,包裹著她極好的身段,鳳冠之上蓋著蓋頭,他突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今日的模樣。
於是,抬手過去,用喜秤挑開了蓋頭。
蓋頭挑開,新娘的模樣露出來,整個新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很多夫人都見過柳滿月,她是太醫署的醫正,身體上的不適,大多會找她。
但之前見的時候,她都是一身太醫官服,頭戴官帽,除了那張小臉還有幾分看頭之外,實在無一處讓人矚目的地方。
但此刻,看著眼前這個美得讓人一眼驚豔的新娘,真的很難和平日裡風風火火的柳醫正聯係在一起。
不知是誰,輕輕叫了一聲“新娘子好美。”
眾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各種讚美之聲隨之而來“謝大人慧眼識珠,柳醫正當真絕色。”
“什麼柳醫正?人家現在是謝夫人。”
大家哄堂而笑。
在大家的笑聲中,柳滿月偷偷抬眸,看向站在跟前的新郎。
對方也正在看她,眸光筆直而深邃,明目張膽的渴望,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頰。
她快速低頭,不敢亂看。
喜娘在一旁提醒道“新娘新郎該喝合巹酒了。”
一旁丫鬟端來兩杯合巹酒,謝晉安端過酒盞,遞給柳滿月一杯,隨後他坐在她身邊,輕輕抬手,與她手臂相交,喝合巹酒。
喝酒的時候,他依舊看著她,炙熱的視線落在她羞紅的臉頰上,忍不住勾了唇角。
喝完合巹酒,喜娘便領著夫人們都出去了。
謝晉安屏退左右丫鬟,反手關上了房門。
柳滿月見他抬腳靠近,嚇得忙道“你你關門作甚?外麵還有賓客”
謝晉安沒說話,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一頭看著獵物的公狼,散發著勢在必得的暗芒。
他大步靠近,隨後俯身而來。
嚇得柳滿月輕叫一聲,身子往後倒,謝晉安大手一撈,將她撈了起來。
兩人麵對麵而站,挨得極近。
他的呼吸灼熱,而急切。
掃在柳滿月的麵頰上,讓她真個人,從頭到腳也跟著熱起來。
她抬手,輕輕地按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結實的觸感,讓她愈發羞澀。
她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嬌嗔道“你再不出去,大家就要說閒話了。”
謝晉安垂眸,視線落在她塗了口脂的唇上,抬手,一邊慢條斯理地替她擦去口脂一邊低低出聲“誰敢?”
柳滿月抗議“你擦我的口脂作甚?”
謝晉安輕笑一聲,隨後低頭而來,嗓音低低沉沉,撩人心弦“為夫憋不住了。”
接著又低低加了一句“讓我先解解饞。”
話音未落,唇就覆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