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遲斳剛坐下,因為口渴,他一口氣喝光了杯中茶,正要續第二杯,包房的布簾被人掀開,他本來沒當回事,但天生的敏銳力讓他突然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氣息,迅速抬眸,當看到站在包房門口的徐小八時,好看的劍眉一擰,但緊接著又緩緩鬆開來。
他依舊坐在位置上,原本坐在板正的身體突然往後一靠,整個人突然懶散起來。
他臉部輪廓偏深邃,棱角分明,皮膚白皙,就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一張臉,剛柔並濟,眸色深邃且透亮,當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你的時候,那一雙眼眸就像兩道漩渦,吸著你,讓你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徐小八當初在沛縣就是被這一雙眼睛給吸引住了,才分了心神。
此刻,再次對上那雙惑人的黑眸,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妖孽,看你這次往哪兒逃?”
說著,拔出腰間軟劍,就朝遲靳掠去。
遲靳沒動,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直到那劍到了他跟前,眼瞅著就要在他腦門戳一個洞,他這才一個閃身躲到一旁。
一招落空,徐小八咬牙冷笑“你還敢躲?”
遲靳勾唇一笑,嗓音極其磁性悅耳“小公主怎麼一上來就拿劍戳人?”
“叫什麼公主?”
徐小八持劍,再次朝他襲來,嘴裡叫囂著“你該叫聲爺爺!”
遲靳一邊躲著她手裡的劍一邊慢條斯理地回道“我爺爺早死了,你也不嫌晦氣!”
“你”
嘴巴一貫利索的徐小八,第一次在彆人麵前被懟得啞了聲。
見他一直在躲,身形靈活,她怎麼也傷不了他,幾個回合下來,徐小八累得夠嗆。
她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看著對麵的遲靳,冷哼一聲“你一個流寇,膽子怪大,上次僥幸讓你逃了,你還敢來京城?”
一聽到‘流寇’兩字,遲靳就覺得刺耳。
他輕蹙著好看的眉頭,認真糾正她話裡的錯誤之處“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流寇!”
“你不是流寇?”
徐小八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你不是流寇,你怎麼和流寇在一起?”
接著又道“而且,你還是流寇頭子,你指揮手底下的那些人,為非作歹魚肉鄉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簡直壞透了!”
“我從未指揮過他們乾壞事!”
池靳收了臉上的笑,突然朝徐小八舉起三根手指頭,開始發誓“我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一直做的都是正經買賣,不過就是占了一個山頭當寨主,僅此而已。”
“你放屁,你彆想狡辯!”
徐小八一個健步衝上去,想伸手抓他,卻被遲靳反手一把摁在了牆上。
他出手很快,快到徐小八根本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的雙手被他反剪在伸手,身子緊貼著冰涼的牆壁
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貫覺得自己很強大的徐小八,在同一個人手裡連續吃癟好幾次,這讓她如何能忍?
遲靳摁著她的上半身,讓她無法動彈。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一個後踢腿,快而迅速地踢向遲靳的兩腿之間。
正在得意的遲靳毫無防備,她這一下,差點將他送走。
疼痛襲來,他一把鬆開反剪著徐小八雙手的大手,緊接著捂向痛處,一張好看的臉,因為疼痛變得扭曲起來。
他緩緩蹲下修長的身體,疼得額角都滲出了汗水。
被鬆開的徐小八,一個轉身,抬腳正要踹他。
當腳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突然又停住了。
視線落在他慘白如鬼的臉上,又將腳緩緩地收了回來。
她猶豫了一下,隨後抬腳走到他跟前,偏頭看著他,冷嗤一聲“喂,你裝什麼裝?我不過輕輕一腳,比起當初你手底下那人射過來的箭,輕多了好吧?”
遲靳沒理她,依舊捂著那一處,額角處掛著豆大的汗珠,一張臉愈發慘白,似乎真的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原本還十分生氣的徐小八,突然就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