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紗“那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
謝晉安一臉不悅,“你該問問你自己的兒子又想如何?”
顧青紗立馬抬頭看向徐知淵。
徐知淵抬眸,看了她一眼後,接著看向對麵的謝晉安和柳滿月,眸色清亮,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嚴肅。
他牽著謝寶珠的手,走到雙方父母,聲音不高不低,穩重低沉“我十二歲登帝位,十六歲開始就被朝臣每日追在屁股後麵催著立後選妃,到今年我二十二,我始終沒鬆這個口。”
“十八歲時,母親特意進宮,和我聊了半宿,拐彎抹角地問我婚事,可有意中人,那時寶珠才十歲,我根本不敢開這個口,我怕母親會拿刀砍我!”
“可能姨夫您會生氣,寶珠那麼小,我就惦記上了她”
“其實那時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明明京城裡有那麼多與我年齡相當的貴女小姐,各有色彩,各有長處,可我偏偏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情根深種。”
“我自己也非常疑惑,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有病!”
“於是,我跑去小蓬萊找師父。”
“當晚,師父起了一卦。”
說到這兒,徐知淵垂眸看向身邊的小姑娘,她抬著明亮的眸子,與他柔情對視,他勾起唇角,嗓音溫柔似水“我是帝星紫薇,而寶珠則是後星天府!”
一句話,驚得謝晉安差點沒從位置上跳起來。
他大聲嗬斥“無稽之談!”
一直未開口的徐正庭瞬間皺了眉頭“你在懷疑什麼?懷疑藍明堂的卜卦之術?”
藍明堂在太元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九天之上神祗下凡。
他卜的卦,從未失手過。
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應驗過。
對上徐正庭不悅的眼神,謝晉安臉色更臭“可即便如此,寶珠未及笄,他如何能背著我們偷偷摸摸地”
顧青紗點頭,表示認同,態度謙遜“是是是,這的確是徐知淵的錯,明日我便讓他負荊請罪,你抽他幾藤條如何?”
“哼,就算他是皇上,你彆以為我不敢!”
此話一出,原本一聲不吭的柳滿月突然開了口。
她笑著對謝晉安道“孩子都認錯了,咱姐和姐夫也都說了不少好話,再說了,是天定的緣分,喜上加喜”
“什麼喜上加喜?我閨女還沒及笄就被他牽著手到處亂晃,成何體統?”
見他不依不饒,柳滿月突然生氣了。
她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起來,眼睛盯著謝晉安,冷笑一聲“謝晉安,你還有臉說孩子,當初你對我心懷不軌的時候,我才剛滿十五歲,不過剛及笄而已!也不過比寶珠大一歲。”
接著,又道“哼,你可比七寶放肆得多,頭上還頂著彆人夫君的名號,就敢對我糾纏不休死纏爛打心懷叵測”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和我講體統?”
顧青紗“”
好想鼓掌怎麼辦?
這一番話說得,太特麼精彩了。
這可都是謝晉安年輕時乾的‘好事’呀。
他年輕時乾過的‘好事’可比她家七寶精彩得多。
但轉念又一想,謝晉安會不會是因為年輕時她從中阻撓過他追求滿月,所以這廝現在是借機報仇呢?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臥槽,你看,人果然不能乾壞事。
這不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