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眼睛一轉,想到門口的女侍,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顧老弟,莫非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紀兄!”
顧厚山淡淡出聲打斷他的話,夾起魚頭放進對方碗裡“吃魚頭腦子聰明,你多吃點!”
紀彥明瞪他“你什麼意思?嫌我笨?”
顧厚山淡淡一笑,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酒壇上,嗓音清悅至極“什麼酒?”
“當然是好酒。”
紀彥明立馬被轉移話題,一臉得意,“我私藏了三年的笑春風,一直沒舍得喝,便宜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顧厚山倒了一盞。
顧厚山接過,放在鼻端聞了一下,酒香醇厚,還不錯。
從二樓下來,閔煙煙一張俏臉繃得極緊。
直到要上馬車了,想到馬車裡的母親,她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唇角,壓下心頭的怒意,抬腳上了馬車。
閔夫人等她半天,見她才上來,便問“手帕可找到了?”
剛剛為了親手將腰帶給顧厚山,閔煙煙迫不得已編了一個丟了手帕的借口。
這會兒見母親問起,她忙將手帕拿出來,笑著道“找到了。”
“日後莫要丟三落四。”
閔夫人柔聲對她說,“手帕這種貼身之物對於女子來說極其重要,若是被有心之人撿了去,到時有嘴也說不清。”
“是,女兒記下了。”
馬車走動起來,緩緩朝閔府駛去。
回到家,閔夫人也累了,她要午睡,閔煙煙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進院子,她就氣鼓鼓地坐在窗戶下,一言不發。
芸香給她泡了盞菊花茶來,輕聲道“姑娘喝盞茶去去火。”
她說著將茶水遞到閔煙煙麵前,閔煙煙伸手接過,一飲而儘。
接著她將茶盞遞給芸香“再來一盞。”
芸香立馬又給她倒了一盞,閔煙煙又一口喝了下去。
看得芸香忍不住笑出聲來“奴婢何曾見姑娘如此生氣過?那顧大人當真是不討喜!”
“他何止是不討喜,簡直是可惡!”
閔煙煙轉身看向芸香,氣呼呼地道“你說世上怎麼有他這般的男子?不過就是條腰帶,為何這般斤斤計較?”
“是呢。”
芸香也跟著生氣,“他還說奴婢是阿貓阿狗。”
“他敢說你是貓狗?”閔煙煙氣得不輕,一張嬌俏的小臉皺成一團,“我看他才是狗,他就是條惡犬,就知道汪汪汪咬人!”
“嗯,姑娘說得對!”
沉默了半響,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沒忍住,都樂了起來。
閔煙煙笑趴在桌子上,笑聲如銀鈴般動人。
笑了許久才停下來。
芸香道“小姐日後還是離那顧大人遠一點,奴婢總覺得他這樣的人很危險!”
“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拿起一旁的蜜餞放進嘴裡,一邊吃著一邊道“反正日後再無牽連,自然是不會再見了!”
有時候,話說得不能太早。
閔煙煙以為她再也不會遇到顧厚山。
可偏偏三日後,當閔煙煙在彭府看到正朝她緩步走來的黑色錦衣男人時,突然發現,這個揚州城還真是小得可憐。
越是不想見到誰,可偏偏就遇到誰。
早知這瘟神也在這兒,她說什麼也不會跟了母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