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待大家出去後,閔煙煙看著坐在床邊的喬穗,輕聲道“穗穗,顧大人的事,千萬不能讓我父母知道。”
喬穗一聽,也意識到剛才自己差點說漏了嘴的事。
忙道“你若是不攔著我,我真的要說漏嘴了。”
接著她又問閔煙煙“我一直想問你呢,你和那個顧大人認識?”
閔煙煙也沒藏著掖著,將兩人第一次見麵,不小心劃破了對方腰帶的事說了,聽得喬穗忍不住笑了“你說你的玉佩劃破了他的腰帶?”
“他是這麼說的。”
“這不胡扯嗎?”喬穗有些生氣,“咱佩戴的玉佩怎麼可能劃得破腰帶?難不成他的腰帶用紙做的?”
“所以,我要離他遠一點。”閔煙煙輕聲道,“他年紀輕輕就位居高位,可想而知,不是狐狸就是狼。”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惹。
不敢惹,不想惹,惹不起。
而且,從心裡下意識排斥他。
他目的性太強,這樣的人,隻能是離得越遠越好。
“煙煙,我聽你的。”喬穗又安慰她,“你也不用太緊張,他從京城來,過來揚州隻是出公差,很快就回去了。”
閔煙煙輕輕點了點頭。
按理說,彆人救了她,她該心懷感恩才是。
可麵對顧厚山,她從心底畏懼他,哪怕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她都害怕。
他渾身的氣勢以及每次看著她時,那深沉的黑眸散發出來的意味深長。
她又不是傻子,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
與那些追求她的揚州兒郎們直白愛慕的眼神相比,顧厚山更多的是對她的勢在必得。
他就像一個獵人,而她就是被她追趕的獵物。
這種感覺,讓她極其排斥不喜。
丫鬟端來熬好的湯藥,閔煙煙喝下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整張臉都腫了。
她心情突然變得極差,一整天都躺在床上,連飯都沒吃幾口。
到了第二天一早,先是餘通和餘夫人親自來府上賠禮道歉,接著是齊凡勝來了,緊接著是其他各府上都來了。
光是帶來的禮品,都擺了滿滿一院子。
但閔老爺依舊板著臉,看著坐在一旁的餘通和齊凡勝,語氣十分不客氣“餘知州和齊通判的禮品,閔某不敢收,你們怎麼拿來的怎麼拿回去,我家什麼都有,不缺這些玩意。”
話說得毫不客氣。
這若是放在平時,餘通早就沉了臉色拍了桌子,但今天卻依舊陪著笑道“閔老板,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你和夫人就原諒我家君芳一次,她年齡小不懂事,我和夫人日後定會好好教育她,讓她知錯就改!”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氣得閔夫人忍不住開了口“如果我沒記錯,餘小姐比我家煙煙大兩三歲了吧?我家煙煙十五了,你家小姐沒有十八也十七了吧?十七八的姑娘還沒懂事?”
“都怪我們平日裡太慣她”
餘夫人話沒說完,閔夫人突然拿起手帕抹起淚來。
“我可憐的煙煙,渾身上下青紫一片,肋骨斷了好幾根,大夫說了,她恐怕”閔夫人越說越傷心,淚水嘩嘩地往下流,直看得幾家人心驚膽顫。
難不成真像那大夫說的那樣,傷得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