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的徐大人今天破戒了嗎!
她梨花帶雨的控訴,讓顧厚山哭笑不得。
他伸手過來,想要握她的小手,卻被閔煙煙一把甩開。
她紅著眼睛,凶巴巴地“你彆碰我!”
顧厚山見她氣得不輕,擔心會影響肚子裡的孩子,便放軟了語氣,哄著她“好,我不碰,你彆氣了可好?”
“不好,除非你從我麵前消失。”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得要多看幾眼媳婦和孩子。”
顧厚山說著慢慢地湊到她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前,試探著將臉貼上去,假模假樣地跟肚子裡的孩子說話“狗蛋,今天可有聽話?你若是不聽話,老子打你屁股。”
閔煙煙“”
懶得看他,將臉扭到一旁,但委屈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
顧厚山一邊和肚子裡的小家夥說著話一邊拿眼偷看閔煙煙,見她還噘著嘴巴十分不高興的模樣,又接著凶巴巴地對著肚子道“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裡麵拳打腳踢弄疼你娘了?”
隨後出口威脅“你敢欺負你娘,信不信老子”
“你閉嘴!”
閔煙煙實在忍無可忍,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扯著就往門口去。
在大弶朝說一不二權勢滔天的左相大人,竟被自家夫人揪著耳朵要攆出去,這事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他苦笑著起身,隨著她走到門口,見閔煙煙作勢要打開房門,便抬手,將她捏著他耳朵的手取下來,一把裹在掌心,軟聲道“彆鬨了好不好?”
閔煙煙眼睛一瞪“誰鬨了?”
顧厚山秒慫“我鬨,是我無理取鬨,那你原諒我可好?”
其實,從他出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閔煙煙就不生氣了。
隻是,心裡挺委屈。
明明身邊有母親陪著,白姨隔三差五地過來陪著她,三個哥哥也是輪流來和她說話,父親更是尋寶似地整日往她跟前送這送那,就為了逗她開心。
明明就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嗬護的那一個,可還是覺得委屈。
說是委屈,其實就是想讓顧厚山多陪她一點。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與她每日同床共枕的那一個人。
即將臨盆之際,她需要更多的,是他的關心和嗬護。
可他呢?
自從坐上左相這個位置,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披星戴月回家,回家後也是來房間裡看她一眼,又急匆匆地去了書房。
開始,她還能忍受。
閔煙煙自認為自己從不是一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女人,她的夫君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左相的位置,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極致體麵的事。
她今年剛十六歲,就當上左相夫人。
用她母親的一句話說“煙煙呀,你遇到厚山,可算是撞上大運了。”
是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可為何還要覺得委屈?
特彆是越臨近產期越難過,心裡壓抑得難受,想要找個宣泄口,大哭一場。
所以,當她看到顧厚山出現的那一刻,心頭的委屈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當母親出去,芸香也出去後,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她強忍著心頭的委屈,一直倔強地不願去看他。
直到他沒臉沒皮地故意招惹她,她這才沒繃住,直接哭出來。
原想著把他攆出去,卻不成想,他臉皮實在太厚,弄得她哭笑不得。
原本積攢的委屈,也在他的無賴糾纏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轉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漆黑的雙眸裡都是她,見她看過來,在外麵威武霸氣的顧相,竟一副可憐巴巴地委屈樣。
“從明日起,我就在家陪你可好?”
他說著伸手過去,輕輕攬住她,將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