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做了好事,也沒人知道她是顧青紗,這叫做好人不留名,是大俠風範,值得讚揚才對。
白氏被她忽悠得一個勁兒地點頭。
“嗯,我們的囡囡做得對,若是連跳個舞都跳不贏那些異域小國,那咱們大弶朝的臉豈不是要丟儘了?”
“就是,所以祖母,我沒做錯對不對?”
“自然是沒做錯!”
“可爹娘覺得我丟臉了”顧青紗偎進她懷裡,又開始抽鼻子抹眼淚,“爹爹肯定要剝了我的皮,祖母,我好怕。”
白氏一把摟住她,安慰道“有祖母在,我看他倆敢動你一下試試!”
所以當顧厚山領著閔煙煙來找人的時候,顧青紗正坐在白氏跟前,吃著她親手做的杏仁酪。
剛出鍋的杏仁酪,是極香的。
但顧厚山和閔煙煙一進來,嚇得她手上一抖,直接撲到白氏懷裡,一聲不敢吭。
見她被嚇成這副模樣,白氏氣得一瞪眼“怎麼了?到我這兒來興師問罪來了?”
閔煙煙上前,一臉無奈“師母有所不知,今晚這丫頭膽大包天,瞞著我們所有人,跑去跳舞。”
“跳舞怎麼了?你當初特意從揚州給她請來的教習師傅,認認真真地教了這麼多年,囡囡也認真地學了這麼多年,跳得如此好看,為何不能跳了?”
“我沒說不讓她跳”
閔煙煙不知該如何解釋,隻能求助地看向顧厚山。
顧厚山沒說話,撩起袍擺在一旁坐了下來,就這麼目光沉沉地看著縮在白氏懷裡的小姑娘,薄唇緊抿,一身的威嚴。
在家裡,最寵顧青紗的是顧厚山,最嚴厲的也是他。
顧青紗對他是又愛又怕。
比如此刻,他就這麼看著她時,原本還想耍賴的顧青紗,立馬就慫了。
她乖乖地從白氏懷裡站出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顧厚山麵前,伸出小手,可憐巴巴地仰著小臉看他“父親要罰便罰吧,今天是囡囡錯了,我認罰!”
白氏卻想伸手拉她“乖,你沒錯,你起來。”
“祖母,您就讓父親打我一頓吧。”
“你這孩子”
白氏還想說什麼,一旁顧厚山沉沉出了聲“錯哪兒了?”
顧青紗垂頭喪氣“女兒不該太任性,跑去跳舞。”
“然後呢?”
“不應該連跳兩個。”
“接著說!”
“女兒更不應該跳完就跑,”說到這兒,顧青紗一臉委屈,“可是爹爹,我都是為了您呐。”
顧厚山挑眉,差點沒繃住“為我什麼?”
於是,就見他家小姑娘一本正經地掰著手指頭,說給他聽“這次比舞,當真比的是姑娘們之間的舞藝麼?”
顧厚山沒說話。
顧青紗接著道“自然不是,比的是臉麵,咱們大弶朝和異域的臉麵,這新年剛過,若是讓異域贏了咱們,豈不是晦氣?新年伊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往後這一年豈能順暢?”
顧厚山看她“本相是不是該誇你一句?”
“不用不用,您雖然是我爹,但更是大弶朝的左相大人,您就是咱大弶朝的臉麵,異域小國若是贏了咱們,您臉上豈能有光?”
“當時女兒眼瞅著咱們要輸,想著父親您若是知道了,豈不難過?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就上去了!”
她話音剛落,有人便憋不住了。
一陣大笑過後,顧青紗便聽到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哥開口道“小老三,你也太能扯了,什麼為了父親為了咱大弶,你可拉倒吧吧,你就是為了自己那五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