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讓人拿著剛挑好的首飾,正要出門回府,有馬蹄聲傳來,緊接著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看著翻身下馬,大步走來的徐正庭,秦明月笑道“我兒子真孝順,可算是記得老母親了,甚是欣慰。”
徐正庭臉上沒什麼情緒,他走到秦明月麵前,拱手問安“兒子來遲,還忘母親莫怪。”
“不怪不怪。”
秦明月一邊往馬車去一邊問“怎地去了這麼久?”
“在相府門口碰到回家的顧青雲,他邀我入府品茶他母親種的新茶。”
秦明月點頭“聽說閔氏喜歡種茶釀酒養花。”
隨後又問“味道如何?”
“不錯!”
秦明月笑了“能得你一聲誇讚,說明那茶必定不錯。”
她抬腳上車,卻在彎腰走進馬車的那一刹那,突然回頭看向站在車旁的徐正庭,好奇地問他“既然茶水不錯,那為何還板著一張臉?誰惹你了?”
徐正庭“母親多慮,兒子一貫如此!”
“哼,你是我生的,你那點心思彆以為我不懂。”
說完,抬腳進了馬車。
而徐正庭站在一旁許久未動。
直到馬車動了,走出老遠,他這才抬腳走到一旁的黑龍前,翻身而上,追上馬車,一起朝國公府而去。
晚上,臨睡前,秦明月問身邊的國公爺徐景平“你最近和顧厚山依舊水火不容?”
徐景平看她一眼,不解問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唉,”秦明月坐起來,靠在床頭,幽幽出聲道“庭哥兒轉眼都二十一了,可身邊卻連個姑娘的影兒都沒有,你難道不著急?”
徐景平將胳膊枕在腦後,慢條斯理道“他都不急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麼?你看看周圍那些和他年紀相仿的兒郎,哪個不是早就娶了媳婦生了孩子,人家和我年齡差不多的,都當祖母了,而我還天天盼著有個兒媳婦。”
“你不是說他對姑娘不感興趣?”
“也不是不感興趣,”秦明月俯身下來,小聲與他道“我發現他待顧厚山的小女兒不太一樣。”
聞此言,徐景平立馬擰緊了眉頭。
“顧厚山?那不行,和他做親家?哼,想都彆想!”
秦明月一聽,臉色一沉。
“那你就等著看你兒孤獨終老吧。”
徐景平也不樂意了“全京城好姑娘多得很,怎麼就偏偏喜歡顧厚山家的?”
“不一定就是喜歡,但總覺得咱家庭哥兒待她是與眾不同的。”
“可能隻是你想多了。”
“不可能!我的孩子,我肯定了解他,他肯定多少對顧青紗是有點意思的。”
徐景平半響沒出聲。
見他態度有所鬆動,秦明月柔聲道“顧厚山的閔氏喜歡芍藥,咱府上的芍藥近日開得正好,上次你讓人從外地弄來的橙色芍藥,開得十分漂亮,我想約她和幾位夫人一起來府上賞賞花、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