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庭抬腳走到窗戶前,看著五月繁盛的院子,目光犀利,麵容沉靜。
“父親該扶持的不是昏庸無用者,而是有大能之人!”
這一日,在朝堂之上,宗元皇在上麵哈欠連天,坐都坐不穩,下麵站滿了朝臣,卻無一人出聲。
宗元皇等了片刻,他昨晚熬了一個通宵,一早又被拉來聽政,又正是五月天,溫度適宜,讓人昏昏欲睡。
他打了個一個哈欠後,出了聲“各位愛卿今日可有本要奏?”
話音落,左相派派係的一人出列,朗聲道“皇上,臣要彈劾一人,宣威將軍在軍中濫用杖刑,將一名校尉活生生打死,其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被彈劾的宣威將軍出列,抱拳道“回皇上,本將軍依律法行事,並無偏頗之處!”
“宣威將軍好大的口氣,一條人命被你活生生打死,你竟然毫無知錯之意?”
“你校尉在軍中煽動人心,動搖軍心,本將軍依法行事,有何不可?”
“你濫用私刑,就是不妥!”
“你一個糟老頭子你懂什麼”
下麵兩派又吵作一團,宗元皇眼皮已經耷拉了下去,隨後頭一歪,在一旁睡著了。
顧厚山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轉身出了宮殿。
他前腳走出去,徐景平後腳走了出去。
隻留下一殿的官員吵得不可開交。
而太子黨的右相一派,坐山觀虎鬥,那叫一個得意。
出了金鑾殿,顧厚山就進了一旁的書房。
雖說現在整個朝堂分為三個派係,但顧厚山勢力最強大,他也最深得宗元皇的信任,平日裡的奏折都是他在處理。
可謂是一手遮天。
這讓身為太子的傅靖言一直懷恨在心。
但無奈右相勢力被顧厚山這些年來剪掉了一大半,右相章懷遠手裡的權利也被剝奪得所剩無幾,現在的傅靖言對顧厚山是敢怒不敢言。
而他現在最希望看到的是,左相黨與國公府的派係鬥得死去活來,最好是將其中一方擊敗,這樣他麵臨的敵人就會少一個。
這讓他鬱悶的是,這一年一年又一年,兩個派係天天吵得不可開交,但奇怪的是,派係鬥得越厲害,兩派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反倒是他這邊,力量越來越弱,剩下的那些都是戰鬥力弱的老弱病殘之流。
顧厚山前腳進了禦書房,後腳徐景平就走了進去。
見他進來,顧厚山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國公爺是不是跑錯地兒了?這可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地兒!”
徐景平懶得聽他廢話,進來後直接一屁股坐在大椅上,翹著二郎腿,語氣不善“你得意什麼?不就是個破書房麼?誰稀罕!”
顧厚山在書桌前坐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隨後將奏折丟到他麵前,語氣不善“看看你的人都乾了什麼好事?”
徐景平撿起來瞄了一眼,隨後將那奏折丟進一旁的垃圾簍裡,哼笑道“栽贓陷害,不是你的人最拿手的?”
顧厚山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他,臉色黑成了一塊碳。
“徐景平,你滾出去!”
(祝大家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