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1960穿越南鑼鼓巷,!
牛三軍一邊給小閨女夾著菜,一邊看著閨女和媳婦鬥嘴。
沒意外的又是媳婦勝利,閨女撅著嘴吃著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天天看著那些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現在回家和老婆閨女在一起感覺真好他不由得笑了。
他媳婦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意思笑,你這大閨女以後咋辦呢?誰敢要?”
順子卻笑著說道“娘,我誰也不嫁,你不是喜歡男孩嗎?我給你娶個女婿回來。”
牛三軍翻著白眼說道“你個臭丫頭可彆胡鬨啊,萬一外麵傳出咱們家要招上門女婿,彆人還以為你爹我思想有問題呢。”
也不怪牛三軍小心翼翼,這個年代最怕的一句話就是“你的思想有問題”,最關鍵是這句話的涵蓋麵太廣了,往大了說可以家破人亡,往小了說一擼到底。
而且在這年代思想有問題的人,就算你一擼到底,也沒人敢跟你交往,等於是把人孤立了。
婦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瞪著眼睛對大閨女說“大丫頭要敢到外麵瞎說,你看我揪不揪你臉蛋子?”
看著大閨女可憐巴巴的牛三軍趕忙替閨女解圍,說道“吃飯吃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大閨女,還不是你,重男輕女給閨女起個名,都跟彆人不一樣。”
他媳婦跟被踩了尾巴一樣罵道“你個死沒良心的牛三娃,彆人能說我,你也有臉說我,我想生男孩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你們家就你老哥一個了,我不生個男娃,老牛家下一輩怎麼辦?我對得起咱爹娘嗎?”
看著媳婦兒瞪著眼睛,而且眼睛裡還閃爍著淚花,牛三軍立刻歎了口氣,看向大閨女,心想,閨女該你替爹出頭了。
“妹妹,快吃這肉丸子可真香!”順子低著頭吃著飯,根本沒有看他這個騎虎難下的爹。
這大閨女也不知道個禮尚往來,沒有要一點幫他的意思。
牛三軍歎了口氣在媳婦兒耳邊說道“媳婦,要不然咱們還是再生一個吧,這個大閨女是真坑我這個爹。”
後麵說的話,他媳婦都沒聽,就那句要不然咱們再生一個說到她心坎上了,立刻收了眼淚神通點著頭說道“隻要有了咱就生,多大年紀我都給你生,我就是要生個男孩,傳咱們老牛家的香火。”
…
李來福回到飯桌,他直接愣住,這兩人的差距也太大了,王勇垂頭喪氣,高樹林子一臉笑意。
李來福開著玩笑說道“師傅,那肉可是你讓我送的,這怎麼送完你還後悔了?你要是想要回來你就自己去要,我可不去。”
嗬嗬
高樹林不敢大聲笑,隻能嗬嗬一聲說道“王勇我也想看看你怎麼去跟首長要肉的,要不然你給我們倆表演表演?”
“高叔,你信不信我走過去跟首長說,是你讓我跟他要肉,到時候我看你笑不笑的出來?”
高樹林沒一點擔心的表情他笑著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像個二傻子,首長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相信一個傻子的話?”
看著兩人又鬨起來,李來福岔開話題問道“師傅,你怎麼沒告訴我新疆人不吃豬肉啊?要不是首長告訴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王勇倒是勇於承認錯誤拍著李來福肩膀說道“這件事師父有責任,確實忽略了這個問題,師傅向你道歉。”
李來福大方的說道“師傅沒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高樹林喝了口酒,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正常人還真說不出來李來福這兩句話,遇到臉皮厚的徒弟,他也隻能替王勇…高興了。
王勇還真沒想到,李來福會坦然接受,而且一點都不客氣。
他歎了口氣說道“徒弟,咱下次乾點正常人該做的事,比如帶四喜丸子坐火車這種事,整節列車估計也就你一人了,這就屬於不是正常人乾的事,下次彆做了。”
李來福吃著自己那份午餐的窩窩頭,聽見王勇的話立刻放下皺著眉頭說道“師傅,你這是要卸磨……這是吃飽了打廚子,我帶的肉你可一點沒少吃。”
“哎呦喂,誰要吃飽打廚子,小王勇不會是你吧?”老吳手裡端著茶盤,上麵放著三碗糊糊走過來說道。
王勇翻著白眼說道“吳大爺,這話還沒落地呢,你還敢來的再巧點嗎?”
“聽口氣就知道是你小子,你是忘了以前餓的肚子咕咕叫,去要我窩窩頭的時候了,沒良心的玩意,幾天不見脾氣還見長,等哪天我去找你爹,讓他給你鬆鬆皮,”
老吳放下兩碗糊糊,一碗給李來福,一碗給高樹林,茶盤上的另一碗直接拿走。
“吳大爺,吳大爺,我的糊糊還沒給呢,”王勇指著自己麵前。
“有力氣打廚子,沒力氣自己盛嗎?真當自己是少爺了。”
哈哈哈
“高叔你笑啥?你自己管的人脾氣這麼臭,你還好意思笑?明顯思想工作沒做到位,”王勇對著高樹林說道。
高樹林笑著說道“你小子再怎麼挑撥?我也不會給你出氣的,再說,人家是老紅軍老炊事班長,思想比你好的多了,反而是你小子一肚子壞水。”
高樹林繼續說道“王勇,你一會還是給老吳發根煙道個歉吧,要不然你下頓飯的窩窩頭一定是最小的,糊糊一定是最稀的。”
王勇一臉不解的問道“高叔,你喝醉了吧,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吃飽了打廚子的話又不是我說的,他還要找我爹告狀,你怎麼還讓我給他道歉?”
高樹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來福說道“對啊,王勇這話又不是你說的,跟你有啥關係?”
李來福沒大沒小的拍了拍王勇的肩膀說道“師傅,下次嘴彆太欠,誰讓你剛才接話了?”
高樹林也笑著說道“你小子剛才還說我嘴碎,我要嘴碎,你就是嘴欠,那老吳過來你接什麼話啊,你直接說是來福說的不就完了。”
王勇自己都氣笑了,又著李來福說道“你小子坑師傅是真不客氣,無意間跟首長彙報了你師傅我的不負責,轉身又把列車上唯一做飯的廚子幫你師傅我得罪了,我不光工作要挨批評,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你是真不給你師傅留活路了?”
王勇的一番話,把兩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李來福帶著同情的口吻說道“師傅,我的糊糊你喝吧。”
“喝啥喝,我還哪有心情喝了,我得回車廂寫份檢討,到站跟所長主動承認錯誤吧,萬一首長跟咱所長提一嘴,所長還不批死我。”
用後世的話講,他現在就是喝雲南白藥,也彌補不了他心靈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