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看著李來福要進院他急忙問道:“李來福,聽我爹說張爺爺買收音機了,一會兒我能來聽嗎?”
李來福頭也沒回的說道:“你願意來就來唄,問我乾嘛?”
“可拉倒吧,我爹說有上午有倆小子,就因為聽收音機都讓你給揍了。”
李白福回頭看著王才那認真的模樣,不用也想,說這個謠言版本的人,肯定跟那兩家關係很好。
沒視頻證據的年代,什麼謊話都有人信,舌頭根子壓死人老祖宗誠不欺我呀。
李來福也隻是心裡感慨一下,反正他又不在乎,誰敢當他麵說大嘴巴子直接呼他就行。
李來福也不跟他說話,一邊朝著院裡走,一邊喊道:“吃飯時間不準過來,來的時候跟我弟弟說你是我同學。”
“好嘞好嘞!”
這個年代的收音機,絲毫不亞於後來的黑白電視,誰家要是有一台恨不得全村人都擠到你家去?最先買電視機的人家,就沒有不後悔的煩都能把人煩死。
以前的人真單純,把黑白電視機前麵放個三色片,愣是當彩電看,關鍵是一個個看的還熱血沸騰的。
走到張老頭家門口正好收音機裡一段戲曲唱完,他看著一臉滿足的張老頭和滿臉歡喜的劉老太太,李崇文還能跟張老頭聊幾句戲曲,江濤江遠就純屬聽熱鬨。
李來福打斷張老頭和李崇文的對話說道:“老頭記得明天把供銷社開的證明信,拿到張主任那去登記,收音機半夜彆開著。”
“知道了,知道了,”張老頭高興的說道。
“大哥,收音機多好聽啊,為啥半夜不能開著?”
這小子真不讓話掉地上,李來福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該問的彆問。”
“好的大哥,我不問了。”
李來福也是關心則亂,他才隨口一說,以劉老太太朝陽群眾前輩的身份,怎麼可能不知道半夜聽收音機的嚴重性,這年代收聽敵台,那就是思想有問題輕則勞動改造,重則監獄反省,甚至有可能打上特務的標簽。
“來福吃飯了,”趙芳永遠是第一個喊他。
趙芳沒有往屋走,而是對著江遠說道:“小遠,你去把大門關上。”
等到江源把門關上,趙芳才端著一個盆,盆上放著蓋簾,蓋簾上麵放著發糕。
“小芳,麻煩你了,”張老頭笑著說道。
“張大爺你可謝錯人了,這飯菜都是來福做的,我隻是燒火。”
李崇文吃著發糕說道:“這話我信,要是你做的飯,這棒子麵你肯定做成窩窩頭,也隻有那小子才舍得做發糕。”
老劉太太拿著香噴噴的發糕,說道:“可不是咋的,彆說小芳了,擱誰誰都舍不得,同樣是棒子麵做成發糕不頂餓呀。”
趙芳看著李崇文接過張老頭遞的筷子,她說道:“當家的家裡我留菜……。”
張老頭擺的手說道:“崇文就不回去了,我們倆在這喝酒。”
李崇文耳朵聽的收音機傳來相聲的聲音,也不舍得回家他對著趙芳說道:“媳婦,你再拿點菜過來,我跟張大爺在這喝點。”
趙芳也知道家裡現在不缺吃喝,來福把她弟弟工作都安排了,她報答不了來福,隻能對自己當家的好點。
…
ps:昨晚上在醫院回來的有點晚,老鐵老妹多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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