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噩夢?”我心裡一驚,“不是噩夢那是什麼?”
虞卿洲丟給我一條香香的手帕,“先把冷汗擦擦吧,著涼了倒黴的也是我。”
他這話說得,我著涼的話也不關他的什麼事情吧,他倒黴什麼。
但我還是聽話擦了擦滿臉的冷汗,還有脖子上的。
虞卿洲起身走到房間中央的桌子旁坐下,隻見修長又好看的手指把玩著一個白玉般的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我之前跟你說過,你這樣的體質萬中無一,能感知到特殊生靈的強烈情緒很適合靈媒。”
“如果你感知到了非常負麵的情緒而不去解決的話,那麼這些情緒會一直伴隨著你。”
虞卿洲的話讓我拿著帕子的手狠狠一抖,聽虞卿洲的這話,這不是逼著我去做靈媒和那些妖魔鬼怪溝通麼?
我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虞卿洲,“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須要去解決掉帶給我這種情緒背後的事情,不然我就會一直做噩夢?”
虞卿洲不可置否的點頭,“嗯,就是這樣。”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癱坐在床上就跟塊石頭似的。
我可不想每一晚都被那樣的情緒折磨,可要解決這件事情的話,我並不知道什麼樣的方法才能消除這樣的情緒。
想到這些,我就覺得整個人十分的煩躁,揪著自己的頭發不知所措。
“不做靈媒行不行啊?”我還想再掙紮一下。
虞卿洲倒是回得爽快,“當然行,反正噩夢縈繞的人又不是我,你開心你就好。”
我咬著牙,心想虞卿洲會不會是騙我的,這會不會就是一個巧合?
可在後來的幾天,我天天做噩夢,每天睡下的時候在宿舍,醒來的時候在虞卿洲的床上,也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過來搬我累不累。
五天後。
我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下降,蘇娓娓見我還打趣說是不是被哪個男妖精給吸了精氣。
走路都是輕飄飄的,再這樣下去,我不被噩夢折磨死也會猝死。
最終,我妥協了。
我找到虞卿洲,請教他做靈媒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平息掉那些情緒。
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虞卿洲倒是心情大好,對於我的請教他完全沒有意外,他早就知道我會找他。
虞卿洲對我說道,“你現在這種狀態不適合再住校,搬去我那裡吧。”
搬去虞卿洲那裡?
我又害羞又扭捏,“這,這不太好吧?咱倆同居過於早了些吧……”
看我這副模樣,虞卿洲挑了挑眉,“怎麼?害羞?我倒是有點想念那晚豪放又勇敢的你。”
我瞬間就明白虞卿洲指的是哪一晚了,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行了,彆喪著張臉,跟隻苦瓜似的,隻要你不犯我,本君自然不會犯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虞卿洲的語氣又惡劣了起來。
見到他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我趕緊點頭,“好好好,我待會兒回去就搬。”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方法了嗎?”我眼巴巴的問道。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雖然還是不太高興,但還是對我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找到共情的來源,了結它的願望,那麼纏著你的情緒自然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