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風迷了我的眼,我微微眯眼看向了麵前的院子。
整個院子裡春意蠱然,哪裡還有之前滿覆白雪的樣子。
我怔住,這是春天了嗎?
明明我和虞卿洲沒有離開幾天,可怎麼一覺醒來就春暖花開了。
胡伯正在院子的石桌上搗藥,聽到開門聲,胡伯頓時看了過來。
見我站在房門口,胡伯頭上的耳朵頓時豎立抖了抖,眼睛也在此刻睜大。
“薛景瑤!你終於醒了!“
胡伯立刻丟下手中的草藥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圍著我打量了好幾圈,問我,“你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胡伯,我覺得現在身體挺好的,沒什麼不舒服的。”
“那靈力呢?”胡伯又問。
靈力?
我之前中毒了,敖聽瀾說那是一種很不講道理的毒,中毒人靈力越高就死得越快,但我現在沒死,不知道是不是和奶奶留給我的花有關。
至於靈力,我趕緊閉眼去感受了身體裡的靈力。
這不感覺不知道,一感覺嚇一跳,之前磅礴的靈力在此刻變得十分微弱,就跟解除封印前的那股微弱靈力一樣。
試著使用那股微弱的靈力,身體不疼了,看來那毒是真的解了。
我老實的將情況告訴了胡伯,聞言後,胡伯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就挺好的。”
“我的靈力去哪裡了?”我問胡伯。
胡伯搖頭,抖耳,“等虞卿洲回來,你問他吧,你昏迷的這一個半月,虞卿洲每天都去給你采聚靈草,今天早晨剛出去,算時間也該回來了吧。“
胡伯的話在我心頭猛的一震,虞卿洲竟然每天都去給我采聚靈草?
“采那什麼聚靈草會不會很危險?”我趕緊問。
胡伯,“肯定危險了,那草長在靈氣充裕的懸崖峭壁上,而且你們從歸墟回來後,他的身體比你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你現在醒了,他也不用每天出去采藥了。”
“我也能好好給他治治傷了。”
胡伯說完轉身就進入了廚房,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就靠在歸來院門邊,朝著外麵張望,等待虞卿洲回來。
等了好久,我才看見一抹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遠處。
或許是遠遠看見我站在門口,那抹身影一怔,隨即紅衣閃動,不過瞬間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看到虞卿洲的那一刻,我什麼話都沒說,含著淚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虞卿洲……”
我喊了他的名字,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隻是一邊哭一邊喊著他的名字。
他臂膀緊緊的圈著我,一隻大掌落在我的頭頂,掌心都是他淡淡的體溫。
“好了,不哭了,我們已經從歸墟回來了,他們不能再威脅我們了。”虞卿洲輕柔的聲音響起。
這一趟歸墟之行,真是我沒想過的驚險。
越想就越害怕,就哭得越凶了。
虞卿洲溫柔的聲音略顯無奈,“薛景瑤,你這是準備把鼻涕口水糊我一身嗎?”
那倒是不是,這惡心的事我乾不出來。
我還有好多事想問虞卿洲呢,於是從他懷裡抬起頭了,卻想到剛才哭得太激動,鼻涕和虞卿洲的衣服之間拉絲了。
我,”……“
好丟臉啊。
虞卿洲低眸看向我,溫柔的眸光快要蓋不住嫌棄了,“薛景瑤,你可真是一點兒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