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的神色微微一怔,眸光中湧現一股落寞。
“沒有。”
他說道,“真身就讓他永遠留在那個地方吧,至於你昏迷前看到的,不過隻是虛影罷了。”
“這樣嗎,那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啊?”我還是不太放心。
虞卿洲麵色如常,“能有什麼影響,隻是消耗一些靈力罷了。”
是麼?
虞卿洲總是這樣,問他什麼都說沒事。
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一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聊了一會兒後,我就去找胡伯了,讓胡伯來給虞卿洲看看傷。
胡伯拎著自己的小藥箱滿臉嚴肅的來給虞卿洲看傷了,他讓虞卿洲趴在床上,脫下衣服。
早知道還要脫,剛才就不穿了。
我替虞卿洲脫下上衣,露出他滿是傷痕的背部,胡伯一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麼嚴重的傷現在才讓我看,你真以為你是銅皮鐵骨啊?!”胡伯邊說邊調配膏藥。
虞卿洲趴在床上沒說話,胡伯冷眼看著他,伸出爪子在虞卿洲的傷口上一戳,“痛不痛啊,虞卿洲?”
“我猜你肯定不痛,我們虞卿洲怎麼會痛呢,痛也不會喊一聲的,對不對?”胡伯開始陰陽怪氣。
誰都知道洲哥一生要強,之前被金環勒得血肉模糊都不肯哼一聲的人,那肯定也不會因為胡伯的故意挑釁而出聲。
然而。
震驚我八百年的事情出現了。
床上的虞卿洲突然嘶的一聲悶哼,隨後聲音輕柔又帶著一絲委屈的對我喊道,“薛景瑤,我疼。”
???
!!!
虞卿洲說他疼!
那聲音輕輕柔柔,柔柔弱弱,真是聽得我心肝一顫。
我跳起來一把抓住胡伯的爪子,緊張喊道,“胡伯!你小心點啊,你彆把虞卿洲弄疼了,你沒聽見他說他疼嗎?”
“像他這麼能忍的人都喊疼,胡伯,你下手多少有點重了!”
胡伯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薛景瑤,你不會相信他了吧?”
“當然啦!”我肯定點頭,“我不相信他相信誰,而且虞卿洲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真的不能忍,他會喊疼嘛?”
“我看就是胡伯你下手太重了。”
胡伯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將調配好的藥膏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起身指著床上的虞卿洲罵道。
“虞卿洲!你惡心!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撒嬌!”
“真是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有心機,之前采藥的時候上躥下跳的,到現在才哼哼唧唧的,你簡直是令我作嘔!”
趴在床上的虞卿洲像是沒有聽到胡伯的話,他動了動,抬頭看向我,臉色蒼白。
“薛景瑤,老狐狸吵得我頭疼。”
看到虞卿洲這柔弱的模樣,我簡直是心疼。
我趕緊雙手從後麵穿過胡伯的腋下,將他抱了起來,“胡伯,胡伯,咱們就彆打擾虞卿洲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他現在這樣子我可太心疼了。”
說話間,我已經抱著胡伯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十歲大小的胡伯被我抱在身上可真是太可愛了。
可就才此時,胡伯朝著我一瞪,著急的說道,“你還抱著我乾嘛,趕緊放我下來!”
我剛想放胡伯下來,結果胡伯身上一陣白光一閃而過,一名白發白眉白睫毛的狐狸眼美少年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