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李辰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詩詩應該是離開了。他輕輕把門打開一條縫向外看了看,然後悄悄走出去直奔程朗的房間。
來到程朗的房間李辰立馬說,“今晚的錄像十分重要,馬上聯係老大,讓他派人把東西取走,以免出岔子。”
程朗點頭,兩人先是在房間裡檢查一番,確定安全後李辰把電話打給黑子。此時已經後半夜三點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李辰就準備洗澡睡覺了。
水從頭上流到全身,讓他的醉意清醒幾分。
突然,輕微的開門聲令他瞬間睜開眼,也就隻有他這個前特種兵才能察覺這一點動靜。李辰沒有關閉花灑,借著流水聲的掩護悄悄走出淋浴室。
在架子上扯下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穿著拖鞋來到了衛生間門口,趴在門上聽了半天,沒有一點動靜。
再次回頭打量衛生間內部,沒有一件趁手的家夥。李辰不想被堵在廁所裡,握緊了門把手輕輕旋轉,門被打開一條縫。
視線內出現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這不正是詩詩嗎?
就在李辰稍微愣神的功夫,詩詩猛地把門推開闖了進來,此刻她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你乾什麼?”
這是天亮前李辰說的最後一句話。
次日上午十點多,李辰和詩詩紛紛醒來,對於這種事李辰應對自如,他對詩詩這個女人十分的好奇,“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沒想到如此豪放的詩詩竟然瞬間淚目,也出人意料的向李辰娓娓道來她的經曆,聽完之後李辰心裡一動。
一年半前,詩詩本來是一家公司的行政經理,在跳槽的時候被閆軍公司的高額薪酬吸引,憑借著出色的外表和履曆順利的進入到閆軍公司。
沒多久就被閆軍這個色魔發現,破格提拔為行政秘書。彆看隻是一個秘書,職位級彆還升了一級,關鍵是每個人都會看她的眼色。
本以為遇到貴人的詩詩卻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入深淵。
閆軍很快就露出了惡魔的本性,在一次加班時,就在辦公室裡侵犯了詩詩。當時的詩詩感覺到窒息的恐懼,她不敢報警,因為閆軍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深厚背景,而詩詩也因為自己的名節顧慮不前。
有了第一次後,閆軍更是變本加厲,隨時隨地的對詩詩進行侵犯,這讓詩詩一度產生了死的念頭。
但是閆軍拿她的家人威脅,說是她要敢報警或者自殺,就讓她全家都不得安生,現在詩詩已經對閆軍有了一定的了解,深知自己得罪不起更鬥不過。
在經過一係列的思想鬥爭後,詩詩終於想明白,她要複仇,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報仇。
於是詩詩逐漸改變了自己對閆軍的態度,不再是從前的懼怕和厭惡,而是變得從容、迎合。這讓閆軍十分的受用,一度詩詩成了閆軍身邊最受寵的女人。
但閆軍怎麼會被一個女人拴住,過了新鮮勁就逐漸冷落詩詩,甚至把她調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
此前詩詩曾無意中得知閆軍有這麼個秘密場所,專門用來腐蝕政府官員的,她想著這裡麵一定有很多秘密,也是她扳倒閆軍的唯一機會,便對閆軍說她已經無心工作又想著和閆軍在一起。
經過多次的軟磨硬泡後詩詩終於得償所願,被閆軍弄到這個隱蔽的會所裡,負責日常管理。
“你敢和我說這麼多,膽子不小啊?”李辰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詩詩坐起來看著李辰的眼睛半天,“我在這裡見過牛鬼蛇神,你和他們的眼神不一樣,再看看你身上的傷,手上的老繭,而且你又是剛來的,我猜你和閆軍不是一路的。”
李辰心裡一驚,剛才還對詩詩的同情與可憐蕩然無存,因為這是閆軍的又一次試探,他甚至再看詩詩的臉都覺得反感。
“我警告你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閆哥的壞話,念在咱倆有一覺之交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你就倒黴了,行了,趕緊走吧,我再睡一會。”
詩詩被李辰突然的冷臉搞的一愣,轉而又伏在李辰的胸口,“怎麼了?嚇到你了?就當我沒說。”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詩詩後,李辰趕緊溜到程朗的房間裡,“怎麼樣?”程朗說,“放心吧,天亮前已經有人把東西取走了。”李辰心裡踏實下來。
“我跟你說,這個會所裡絕對有大秘密。”李辰對程朗說。程朗說,“回頭讓老大派人監控起來吧。”李辰點點頭,“還有那個詩詩要格外小心。”
再次與閆軍見麵時已經下午兩點,二沈不知道是還沒起床,還是早已經離開,李辰和程朗陪著閆軍離開會所。
三天後,李辰接到了黑子打來的電話,“李辰,近期你們要嚴密監控閆軍的動向,一旦發現他有出逃的跡象立刻向我彙報,務必保證把人控製住。”
“老大,是不是要動他了?”李辰興奮的問。
“這段時間你們的證據已經足以撼動閆軍及其背後的靠山,但是上級想要更完整的證據鏈,所以已經開始秘密調查,相信時間不會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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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興奮之後對黑子說,“老大,這段時間有一個人的出現讓我很疑惑,我不確定她是閆軍試探我的道具,還是真的手裡有閆軍的秘密,可以關注一下。”
“是誰啊?”
“是上次我們發現二沈的那個秘密會所裡的經理,叫詩詩。”李辰覺得不管詩詩的角色到底是怎樣的,她知道的一定非常多,他想讓黑子通過上級好好查一下。
如果真如詩詩所講,那她手裡的證據一定非常重要,如果詩詩也是來試探他的,那她也是一個重要突破口。
黑子說,“行,我知道了,近期你倆要格外小心,再堅持一陣,兄弟。”
勝利在望,李辰和程朗心裡都十分的激動。
一個星期後,李辰和程朗發現閆軍的行程變得緊密起來,每天都幾乎不在公司待著,不停得往返於各個政府部門,李辰知道這是沈秋平在兌現諾言了。
不過也好,閆軍忙起來就不會留意到他們的動作,有時候閆軍自己出門不帶著他倆,他倆就在公司裡想辦法找到線索。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二人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這天早上,閆軍從家裡的大彆墅裡出來,李辰趕緊拉開車門,“閆哥,今天是回公司還是直接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