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也有不少學子投來了戲謔的目光。
江寒道:“你是?”
那人道:“我乃柳家柳如玉!江公子,你不是理應到國子監去嗎?怎麼到太學府來了?”
江寒微微皺眉。
這個柳家應該指的柳氏布行,柳家在暴乾時也算是大族。
後來大夏推翻了暴乾,以一係列的鐵血手段處死了大批暴乾的貪官。柳家也受到波及,就此沒落,如今說難聽點就是一個落魄的貴族。
讓江寒詫異的是,衛國公之子就這麼沒有牌麵的嗎?連一個布商之子也敢當麵譏諷他?
“哦,我倒也忘記了,江公子早就被國子監逐出去了。”柳如玉戲謔道:“江公子又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手段,才進了太學府?”
一時間學堂中的氣氛有些凝固,不少學子們抱肩看戲,眼神戲謔。
江寒那天舉鼎之後,有不少學子試圖嘗試以他的辦法舉鼎,但卻不得其法,始終難以舉起,是以懷疑他是用了什麼作弊手段。
否則為何彆人做不到,就他做得到?
至於那道算術題更是匪夷所思,就連一些講郎也苦算不出,結果一個紈絝沒怎麼思考就說出了答案。
在這些心高氣傲的學子眼裡,江寒必定是用了某種手段做的弊!
柳如玉也不過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江寒看向柳如玉:“你在狗叫什麼?”
柳如玉臉色一沉,道:“你說什麼?”
“我問你在狗叫什麼!”
“你……你敢侮辱我?!”柳如玉氣得臉色一黑,他的家世雖然不算好,但他年僅二十三歲便進入八品修身境,也算才華出眾了。
江寒竟敢侮辱他是狗!
“侮辱你?”
江寒神色平靜,不屑道:“我江寒堂堂正正地進了太學府,當日舉鼎、算術有目共睹!若是你們認為我作弊,當日為何不出來揭發我?直到現在,才跑出來陰陽怪氣!到底是某些人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呢,還是眼睛長在屁股上?隻知道用屁股看人!”
柳如玉怒道:“誰知道你的手段如此高明,當日竟無人看出來!”
“卑劣,用了卑鄙無恥的手段偷竊了文位,竟然還敢來太學府!”
“這種人就應該滾出去!”
“不能讓他來這裡上課!滾!”
身後有學子大聲附和道。
江寒氣笑了。
有句話說的沒錯,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怎麼努力都休想搬動。
原身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不學無術的紈絝,不管自己做出什麼詩文,彆人都會認為自己靠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
不過就憑這些人就想讓自己滾出太學府?
江寒道:“你們說我用了手段偷竊了文位?證據呢?”
“你的手段太過高明,誰知道是不是銷毀了證據!”柳如玉道。
江寒道:“哦,這麼說來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既然如此,你們還敢侮辱我江寒?侮辱一位開竅童生!你們到底是懷疑我江寒,還是懷疑當日測試我的兩位學正?還是懷疑太學府不夠公平?!”
江寒的一番反問,直接讓他們閉上了嘴。
他們再怎麼也不敢懷疑學正官,懷疑太學府。
江寒冷笑道:“我看你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卑劣!心裡不是想著如何為國為民,而是互相傾軋,互相算計,縱使用上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你們肚子裝的不是墨水,而是肮臟的臭水!要我滾出太學府,你們也配?”
這番話鏗鏘有力,說得眾人說不出話來,柳如玉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不是說這江寒是個不學無術的嗎?
怎麼這一番話如此犀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後麵響起:“都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回去準備上課!”
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儒生手捧書卷,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