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微微頷首,說道:“有勞禇大儒為犬子費心了。”
他雖然人在客廳當中,但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
而在禇雲棲離開不久,客廳中,江震聲和江鋒爺倆也相對而坐,麵色嚴肅。
江鋒道:“爹,這次甄道一出手對付江寒,若非禇大儒上門,這次必定得讓京都那些人撕下一大塊肉,這個人要不弄死算了?”
江鋒臉色嚴肅,認真,他雖是一介武夫,卻也並非沒腦子的。
知道這件事表麵上是甄道一暗害江寒,實則卻是文官與武將的博弈。
京都裡的文官沒一個善茬,平時和武將們你好我也好,一派和氣致祥的模樣。但若隻要逮到機會,就會往死裡弄。
今日朝堂上以左督禦史張華為首,攻訐衛國公教子無方便是如此。
倘若此事沒有反轉,衛國公的兵權還真的得被他們弄掉。
即便兵權還在,也一定會被限製。
衛國公微微點頭,說道:“此人暫且不必出手。當日之事你都查出來了?”
當日之事自然指的江寒夜宿教坊司之事。
雖然那件事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但卻不代表衛國公會放過做局之人。
江鋒道:“我都查出來了。當日陷害二弟的人,除了宋國公府的賀秀外,與禮部隻怕也有關係!當日給寧月公主通風報信者不是彆人,正是禮部侍郎的兒子。這兔崽子和賀秀聯手,有意害我們全家。我們找機會,把這個仇給報回來!”
江震聲濃眉微皺,教坊司本來就是禮部的,原本他以為禮部隻是被牽涉進去的,沒想到竟是禮部做局。
江鋒道:“父親,我聽說禮部王侍郎今早攻訐父親,他一個小小的侍郎,竟然也敢做局害我們,若不將他打掉,彆人隻怕還以為衛國公府是好欺的!”
衛國公神色平靜的望著窗外麵,眼光卻忽地變得銳利起來。
“你去收集王侍郎的罪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成功。”
“是!”江鋒眼神變得興奮起來。
……
一晃兩日時間過去了。
這兩日江寒未曾去太學府,都在家閱讀四書五經。
而外麵,江寒的名字也再次傳遍京都。
作詩譏諷夫子,學正攔道收徒……這些消息一時成為京都百姓的飯後餘談。
若非大儒夜訪的消息沒有傳出去,江寒的名氣還要變得更加恐怖。
而這一日,早食剛到,江寒就準備前往太學府讀書。
他的馬匹一出門,江寒返回太學府讀書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
一時間議論紛紛。
太學府中,由青石鋪設的寬道上,豎著數麵塗滿紅漆的矮牆。
這是太學府的公告欄,平時用來張貼告示通知,或者一些學子的傑出作品。
目的是激勵其他學子更加努力。
公告欄除重要通知外,往往一月一換。
此刻兩位學官捧著卷紙來到牆前,先往牆上塗沫了米糊,繼續將卷紙粘貼上去。
兩位學官張貼紙張的舉動很快就引來了周圍學堂中學子的注視。
“今天好像不是更換公告欄的時間,難道是什麼重要的通知?”
“我們去看看貼了什麼。”
“嘶!是一首詩詞!是哪位兄台的詩詞能上得了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