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作詩啊……
江寒恍然大悟,自己上次《清平調》一出,寧月公主的美名一時傳遍京都,自然少不了渴望得到自己贈詩之人。
所以那位一看便出身官宦貴族的少女,之所以將這麼好的宅子租給自己,也隻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詩。
兩千兩銀子換一首詩,倒是一擲千金啊!
“原來如此,帶我去見見你們小姐,江某要當麵致謝。”江寒笑著說道。
片刻後,江寒就回到了樓上,寧月公主依舊坐在畫屏之後。
“江公子看完了宅子,以為如何?”
畫屏後,寧月公主素手微動,一邊在為自己添茶,一邊聲音清冷的道:“倘若覺得尚可,便租給江公子了。”
江寒點點頭,那座宅子確實很符合他心裡的目標,點了點頭道:“那江某就租下了,敢問姑娘貴姓?”
寧月公主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停,清麗的眸子掠過些許的波瀾,聲音清冷的道:“我姓王。”
王?京都都有哪家勳貴是這個姓氏?江寒心裡嘀咕著,說道:“王姑娘,我聽說你可以不要租金,隻要詩是嗎?”
屏風後的寧月公主沒有說話,隻是伸手輕搖。
司棋走入屏風,很快就出來了,笑吟吟道:“江公子才華橫溢,京都無人不知。隻要江公子作一首詩送給我家小姐,小姐覺得不錯,便免了租金。江公子好好琢磨,太差的詩詞,我家小姐可不認。”
說罷,就在中間的桌子磨墨。
江寒點了點頭,腦海中迅速思索了起來。
若是以那些稱頌女子美貌的詩詞相贈,固然能夠取悅佳人,但也容易讓自己落下個風流的名聲。
若是沒有婚約倒也不無不可,畢竟自古才子誰不風流?
但如今婚約在身,江寒也不敢太過孟浪。
思索了一圈,江寒便選定了一首風景詩,當即接過筆,在紙上寫了出來:“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
一首簡簡單單的五言絕句,卻富含詩情畫意。
寧月月公品味著這首詩,不禁微微點頭,這江寒果然極有詩才。
這首詩春景情趣盎然,可達出縣之境!
倒也值了兩千兩銀子。
隻是……為何是風景詩?而非讚美美人的詩?
難道是為了避嫌?
看來江寒倒也並非那些一心取悅佳人的紈絝……
與當日所見的無能形象,倒真是相差甚遠。
“租金可免,去吧!”畫屏後,傳來寧月公主清冷的聲音。
……
江寒帶著周虎,跟著司棋下了樓,看著笑吟吟的婢女司棋,忍不住問道:“司棋姑娘,你家小姐是哪位公候的女兒?”
司棋笑吟吟的道:“我家小姐啊,是趙國公府的嫡女。”
“趙國公府?”
江寒有點印象,但不認得。
大夏的國公兩隻手加上雙隻腳都數不過來,前身不認識幾個也理所當然。
其中不少國公隻是個榮耀虛銜,並不像父親一樣手掌兵權。
這趙國公府應該屬於那些沒實權的國公。
原來趙國公府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嫡女。
可惜了,自己與公主有婚約在身,否則啊……
“你家小姐叫什麼?”江寒好奇問道。
“公子問這個,便恕司棋無法回答了。”司棋仍然保持矜持微笑。
“無妨,是江某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