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寒這句話,三位大儒都是齊齊一愣,猛地扭頭瞪視江寒。
楚靖之道:“你寫的?你便是江陵笑笑生?”
江寒被看得頭皮發麻,什麼情況?《金瓶梅》怎麼會傳到這三位大儒手中?狗日的許月眠真的署了這個名字?
“那是學生的筆名。”
“你沒有騙我?”楚靖之瞪視江寒,仍是不信。
“學生絕無撒謊。”
“那此書為何出自青樓?”
江寒輕咳兩聲:“書是我賣給寧國公府的許月眠的,那青樓就是他開的。”
三位大儒麵麵相覷,都是臉色大變。
屋裡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中,楚靖之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禇雲棲和顧清秋也均是無言的沉默。
突然,楚靖之霍地起身,激動得頷下的胡須都飄飛起來,手指著江寒道:“你……你有如此才華,怎麼將此書賣給了青樓?”
如此的奇書,隻要刪去那些澀澀的東西,就足以放在太學府供學子欣賞。
禇雲棲在震驚過後,猛然發現了盲點:“江寒,此書既是你寫的,為何描述那麼多男女房中之事?老夫記得,你未曾婚娶吧?”
臥槽,忘了這件事了,讓老師知道自己在寫小黃書,這跟父母看到自己自我獎勵一樣的社死……江寒硬著頭皮道:“哦,那些都是許月眠寫的。”
這許月眠真是不當人子,好好的奇書竟然加入這些淫邪的東西……三位大儒互視一眼。
“那麼你這次過來,是將這《金瓶梅》後麵的部分寫出來了?”楚大儒凝視江寒,若這《金瓶梅》後麵寫的也不差,那麼江寒可真算是個絕世天才!
江寒道:“不是,我帶的是我另一部書的原稿,還請大儒過目。”
說完,他把這三天抄寫的手稿拿了出來。
楚靖之接過一看:“你那《金瓶梅》尚未著完,怎麼又寫了一本?貪多嚼不爛,一人豈能分心共寫兩本小說?”
他繼續往下看,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好醜的字體。
“原來這句讀乃是你所改進,你這句讀改得極佳!”
江寒說道:“學生小時候看書,發現沒有句讀的書十分難懂,看起來非常費力,於是異想天開,弄了這些符號,我叫做標點符號。”
“這標點符號倒是很好用,若用上此物,即便平民大眾也能看得懂書籍。”楚靖之稱讚了一句,便迅速的瀏覽起來。
閱讀了兩頁,楚大儒不禁麵露讚歎之色:“彆的不說,僅是這開篇之新奇便讓人忍不住看下去,這遣詞造句也是極妙,讓人如品佳茗,極為自在。”
江寒麵露微笑,這本通俗小說的遣詞造句還用說嗎?
楚靖之安靜的看下去,看完之後,臉上露出意猶未儘的表情:“好!好書!語句出色,布局精妙,此書若出,必令天下小說家為之羞慚!”
禇雲棲心癢難撓:“讓我看看!”
接過原稿後,擺在桌子上,與顧清秋一起閱讀。
隨著時間的流逝,禇大儒麵露異彩,顧大儒目光閃爍,臉色越來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