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乘馬而來的三人瞬間讓眾人驚愕無比,陳鶴也是心中無比詫異,兵部尚書張海棠,寧國公許延年,皇帝身邊的大太監。
張尚書和寧國公都算得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人物。
而那個老太監叫曹安,雖說沒有官身,然而乃皇帝最信任的太監。甚至被一些人稱為隱相。
這三個地位超然的人竟然齊至此處。
身穿紫色官服的張尚書朝禇雲棲走去,微笑道:“恭喜禇大儒!又作出一篇異象文章!”
在場的人中,唯有禇雲棲一位大儒,再加上他手上拿著宣紙才氣直達丈許,張尚書下意識的認為,是禇雲棲所寫文章出現的異象。
聽到張海棠的話,大太監也上前笑道:“恭喜禇大儒,賀喜禇大儒!”
寧國公目光掃視周圍,臉上浮現一股怒氣。
好膽!竟然真的敢包圍衛國公府!
他看向江寒,臉上又露出擔憂之色,今日這道難關,這孩子隻怕很難過去了!
禇雲棲道:“張尚書誤會了,引發異象的文章並非出自我的手,而是我弟子親筆所作。”
張尚書更加詫異:“你弟子?你弟子是哪位?”
禇雲棲有些驕傲的抬頭道:“衛國公府的江寒,便是老夫弟子!這文章便出自他之手!”
此話一出,張尚書,許延年,曹公公等人都是一驚,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懷疑之色。
怎麼可能?
那引發異象的文章竟然出自江寒之手?
張尚書沉聲道:“禇大儒,此話當真?”
禇雲棲道:“君子不可欺!”
張尚書微微點頭,以禇雲棲的身份,沒必要在這件事作假。
寧國公大喜,向江寒走去,笑道:“好孩子!好孩子啊!這文章真的是你寫的?”
江寒道:“許伯父,此文確實出自侄兒之手!”
“好,好啊!”寧國公喜不自勝,本來今天衛國公府必將遭遇大禍,但江寒寫出這篇引動異象的文章,勢必挽救局勢!
大太監曹安也是心中一驚,心想衛國公府真的出了一位儒道天才了!
原本武將備受打擊,衛國公府便在此列,但若是出了一個儒道天才,說不定能一挽受文臣打擊的劣勢!
“吾奉陛下之命前來調查異象之事,既然是江寒所作文章,那麼咱家要帶上文章,回稟陛下!”曹公公向禇雲棲,笑眯眯的道。
“好吧!”禇雲棲有些不舍,這文章必定是鎮國之作,他還想多看幾遍。
這時候江寒朝著王元走去。
王元渾身冷汗涔涔直下,臉色蒼白,看向旁邊,甄誌炳等文人早已悄悄溜走。
他心裡暗罵甄誌炳膽小如鼠。
“江寒,你要做什麼?”王元外厲內荏的道:“我可是太子伴讀,你可不要亂來!”
江寒道:“放心,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既然你送我一首詩,那我也送你一首吧!”
王元心中大驚,卻不敢在此時溜走。
禇雲棲眼睛一亮,朝江寒看了過來。
隻聽江寒念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話落,王元眼睛瞪大,咬牙切齒,心中驚怒欲絕!
他作打油詩罵江寒偷竊文名,江寒則是諷刺他猶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淺。
此詩若是傳開,必定成為他的汙名,並且難以洗涮。
一個擁有汙名的人,怎麼還能成為太子伴讀?
不僅如此,他父親也必定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