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江鋒問道。
“沒什麼。”江寒搖了搖頭,說道:“彆急,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們得慢慢來。明日我要去太學府見一下府君,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獲。”
江震聲搖頭道:“鐘府君從不參與政鬥,他不會幫你的。”
太學府府君雖無官身,卻地位超然,其儒道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就連侯爵尚書也要敬讓他,但曆代府君從不參與黨爭政鬥。
哪怕江寒詩才再好,也不可能說動鐘府君相助衛國公府對付某個人。
江寒道:“雖然府君不參與政鬥,但我贈出《陋室銘》,他總該會有些表示吧,明日我就去拜見他。“
江鋒點點頭,道:“正好,我明日也要去太學府。”
江震聲皺眉看著他:“你又要去太學府做什麼?”
對於儒生來說,是很抗拒武夫踏進太學府,江寒去就算了,江鋒去乾什麼?
江鋒昂首道:“禇雲棲禇大儒看中我的才華,要收我為徒,明日我要攜帶詩作請他品鑒。”
“???”江震聲皺了皺眉,太學府大儒是怎麼了?一個接一個的要收江鋒為徒?
……
次日一早,江寒便和大哥一起前往太學府,抵達太學府後,兩人先去拜訪了禇雲棲,表明了來意。
“府君已知你來,他很是喜歡你那篇《陋室銘》,讓你去後山山頂的印月亭見他。”禇雲棲掃了江寒身邊的江鋒一眼,說道。
江寒道:“那我先去見府君。”
江寒來到後山,拾階而上。
而與此同時,江鋒看著禇雲棲,作揖道:“江某帶來一詩,想請先生斧正。”
禇雲棲捋須微笑,如果是其他武夫拿詩過來,他肯定直接讓對方滾蛋,但江鋒卻是江寒的大哥,又是羽林衛統領,倘若能在他手下學儒,日後成為聞名於世的儒將,甚至是儒帥,那他也會跟著沾光。
當然,禇雲棲聽說過楚靖之教江鋒學儒,結果一日過去竟然崩潰大呼:武夫粗鄙,不可教也!我楚靖之再不教武夫學儒。
不過禇雲棲卻嗤之以鼻,能有多難教?至於如此崩潰嗎?
想是姓楚的久於文審院,早便忘了如何教授學生!
真是丟人的東西!
論教人,還得看他禇雲棲。
禇雲棲麵露和藹微笑,說道:“把詩拿過來吧!”
……
江寒登上台階,終於來到山頂,隻見山頂上設有一雅亭,亭內有石椅石桌,此時此刻那位名揚一國的鐘府君就坐在亭子內飲茶。
鐘府君身材高大,身上穿著簡單樸素的布袍,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氣息,看上去就像一位五六十歲的教書先生。
“學生江寒,見過府君大人。”江寒進亭作揖。
一開始他覺得這位府君是個威嚴的人,沒想到卻是一個溫和的長輩,眼光柔和,仿佛能看透人的內心,卻不讓人感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