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咱們獵場上見高低吧!”
賀秀皮笑肉不笑,不再理會江寒,往紫極殿方向走了。
江寒聳了聳肩,誰要跟你見高低啊,我又不會打獵。
“許月眠,你應該參加過冬狩,有什麼經驗沒有?”江寒打開話題,和許月眠閒聊。
許月眠倒也沒覺得江寒這麼問奇怪,往年的冬狩江寒都未曾參加,也是今年江寒入太學府,兩次做出鎮國之作,才會參加此次冬狩。
“我們隻需要在澠池邊上圍獵即可,不必太深入,頭名讓賀秀他們去爭……澠池你知道吧?每年冬狩的地方就是澠池。”許月眠道。
江寒點點頭,澠池是京都外的一個小縣,背靠一座大山,因廣隰多而得名。
“冬狩時會不會出現什麼危險?”江寒隨意的問道。
許月眠看了他一眼道:“你大哥江鋒的羽林衛會跟隨在旁,保護皇室宗親的安全,外圍還有禦刀衛、神武軍等禁軍守衛,怎麼可能有什麼危險?唯一的危險就是山上的野豬。”
“哦!”江寒點點頭。
兩人閒聊了一會,忽聽沉雄厚重的鐘鼓聲從宮門之內傳來,在眾人耳畔回蕩,讓人不由得一凜。
先前此處尚有不少人低聲攀談,聽到鐘鼓聲後立馬噤若寒蟬,所有人前往紫極殿彙合。
紫極殿外,人已到齊,場麵充滿了肅穆之氣。
祭告上蒼專用的樂曲響徹宮門,太常寺卿手捧祭祀文章,高聲朗誦:“皇天在上,大夏天子,無時無刻,不敬天畏地,謹慎行事。幸天地有道,日月有序。天降甘霖,地生五穀;山水有情,繁育萬類。幸諸神安位,江山永固;天德浩蕩,地德坤厚……”
江寒抬頭望去,紫極殿外正中的是身穿黃色袞服的夏啟帝,他雖已年過五旬,但雄風猶在,頭戴紫金冠,腰係天子劍,散發著人間帝王的威嚴!
夏啟帝身邊是一乾皇子皇女,他子嗣眾多,此次跟隨冬狩的皇子皇女加起來有三十多人。
江寒抬頭張望著,想要尋找自己未來的老婆——那位傳聞中美貌驚人的長公主寧月。
“你在乾嘛?彆亂張望!”這時身邊傳來一聲低喝,許月眠沒想到江寒膽子這麼肥,竟敢把眼光往皇子皇女中亂瞟,萬一惹了那位皇女不悅,不是出事了?
江寒咧嘴一笑,沒有駁了許月眠的好意,收回目光,靜靜等待太常寺卿念完。
太常寺卿念完祭天文章後,眾人一齊跪下,山呼萬歲。
夏啟帝微微頷首,在眾人的注視下,翻身上了逍遙馬,聲音低沉有力:“出發!”
宮門打開,鼓聲大作!大夏的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三千鐵騎,八百羽林,衛國公江震聲護駕,滿朝文武隨行,轟轟烈烈出了宮城,往澠池而去。
街道上百姓跪在兩邊,瞻仰著這位人間至尊的威儀。
寧月公主乘在轎子裡,掀起簾子,素白的臉蛋朝著外麵,清澈如同潭子的眸子凝望著外麵的風景,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雲州百姓如何了?”
司棋也同坐在轎子中,道:“陛下幾次募捐,但所得銀錢卻不多,不得己開大盈庫,取出一批銀錢,再加上越王殿下采用了那以工代賑的辦法,如今災民已經妥善解決。但雲州妖患越來越嚴重,陛下似乎不打算任命衛國公……而是準備另選武將前去平妖。”
寧月公主沉默的聽著。
……
“這路真長,我好想坐轎子……”
江寒被馬匹磨得雙腿痛,這騎馬看上去瀟灑,然而卻是件摩根活。
“什麼時候能像大儒一樣念句詩,就能禦風而行就好了。”江寒羨慕著大儒言出法隨的神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