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了,還是回營帳歇著吧!”江寒笑著道。
“嗯。”柳如玉臉色蒼白的點頭,他現在已經明白,那塊印章被融成金鏈後就毫無作用,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高興的接過金鏈子。
他心中無比痛恨江寒,這件事搞砸了,王少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但臉上還是強行擠出笑容,說道:“江兄,我們不打些兔子回去嗎?”
江寒道:“兔子那麼可愛,怎麼忍心射死?要不你去打,我先回營帳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我去打兩隻兔子來吃。”柳如玉急著要去跟王元解釋,假笑著離開。
看著柳如玉離去的背影,江寒眼睛眯了起來,早在這個姓柳的給自己送禮就覺得有問題,不過當時不知道他到底為誰辦事,現在看來應該被王元當槍使了。
江寒笑了笑,轉身回營。
長公主的營帳中。
“唉,姐姐,帳子裡悶得慌,我們出去走走吧!”幼薇公主道。
寧月公主纖纖素手拈著茶盞,淺飲一口:“那就出去走走吧!”
司棋掀開簾子,兩位公主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營帳裡除了不遠處的侍衛外,大多數男子都出去打獵了。
寧月公主帶著幼薇公主隨意的向前走去,清風拂來,吹得她身上的長裙不斷向後,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行走時的身姿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幼薇公主生性好動,左瞧瞧右看看,隻覺四處都是好玩的,瞪大了眼睛尋找著好玩的物事:“皇姐,我們往那邊去。”
兩位公主結伴而行,寧月公主問道:“司劍何時回來?”
司棋道:“司劍這兩日應該也快回來了,永陽縣出了兩頭虎精,傷了不少性命,但司劍劍法高超,應當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收拾了。隻是最近妖物頻發,我懷疑妖族隻怕在謀劃什麼。”
雖隻是兩頭虎精,卻讓寧月公主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本來便清冷美豔的臉更蒙上了一層威嚴,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前朝的勢力可有動靜?”寧月公主詢問。
司棋道:“前朝似乎已經土崩瓦解了,並無任何動靜,殿下,難道你懷疑?”
“雲州突然爆發妖患,我總覺得這件事與前朝有關。”寧月公主沉吟道。
“姐姐都出來玩了怎麼老討論國事?”幼薇公主不悅道:“快陪我去打獵。”
“好,我們走。”寧月公主道。
兩人結伴走出數丈,突然幼薇公主喜悅的呼喊道:“皇姐,那裡有兔子!”
隨後便取出了金弓銀矢,追著兔子出去。
“司棋,你跟上去。”寧月公主道。
雖然營帳附近並無大型猛禽,遠處還有侍衛,但幼薇不過十四歲的年紀,長公主亦怕她摔著磕著。
“是。”司棋跟著出去。
長公主往前行著,她容貌絕美,身上清冷氣息可遠觀而不可褻瀆,就如天上下來遊玩的仙子,山間獨自綻放的幽蘭。
忽然,她目光落在前麵一人身上,微感愕然。
江寒正要回到自己的營帳,眼角餘光隨意一瞥,就看到傾城傾國的長公主。
是她?這美得有些犯規了吧……江寒呼吸微微一滯,在山林霧水當中突然見著這麼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實在讓人有些驚豔。
趙國公府他已打聽過了,確實有這個趙國公,不過卻不姓王,而是姓秦。
趙國公叫秦庚,是大夏開國的武將,不過如今垂垂老矣,重病在床。
趙國公的嫡女應該叫秦婉兮。
“秦姑娘。”江寒上前道,目光注意著這位美貌佳人的神色變化。
姓氏可以作偽,那麼趙國公嫡女這個身份也可能是假的。
秦姑娘?寧月公主微微愕然,智慧高絕的她立馬分析出前因後果,江寒讓人去查了趙國公,知道趙國公的嫡女叫秦婉兮,將我錯認了……她淺笑一聲,聲音悅耳:“你不去打獵?”
江寒注意著寧月公主神色的細微變化,心中恍然,果然,她不姓王,姓秦!這姑娘上次果然報了假的姓氏。
“江某箭法平常,打不到獵物,準備回營帳作詩。”江寒隨意答道,這姑娘連真實姓氏也不肯告訴自己,防心也太重了吧?
寧月公主笑了笑:“作了什麼詩?”
江寒不由得愣住了,作啥詩?我隻是借口啊,誰回營帳作詩啊?
江寒迅速思索著,說道:“本來還沒有思緒,見到秦姑娘後突然就有了。”
寧月公主矜持微笑:“哦?”
江寒當即輕聲誦道:“有女懷芬芳,媞媞步東廂。蛾眉分翠羽,明目發清揚。丹唇醫皓齒,秀色若圭璋。巧笑露權靨,眾媚不可詳。”
長公主聽著他隨口誦出的幾句詩,神色微微恍然。
原本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畢竟作詩哪有那麼簡單?但他竟是不加思索的就作了一首。
還是稱讚女子美貌的詩。
彆的不說,就憑這詩才,江寒此人便算得上才華橫溢。
江寒繼續朗聲吟誦:“……頭安金步搖,耳係明月璫。珠環約素腕,翠羽垂鮮光。文袍綴藻黼,玉體映羅裳。容華既已豔,誌節擬秋霜。徽音冠青雲,聲響流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