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你胡說什麼?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攔截我們大夏的隊伍?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賀秀皺眉道。
“你說我胡說就胡說吧。”這個時候江寒也懶得跟秀兒吵。
冬狩的隊伍不僅有著巔峰的武夫,更有大儒周鴻雁鎮場,賀秀覺得沒人敢攔截大夏的隊伍也很正常。
眾人紮好營寨時,天色也昏沉了下去,眾人原地點起篝火,烤起冬狩時獵到的野味。
江鋒帶著羽林衛巡邏周圍,手按寶劍,淩銳目光審視著一些黑暗的角落。
江寒和許仲秋、許月眠、燕國公世子姬闕圍坐在一起吃烤肉。
“我說,我們都是武將之後,你一個文官跟我們湊在一起乾什麼?”許仲秋看著姬闕不悅道。
大夏文武涇渭分明,文官和文官聚在一起吃飯,武將和武將聚在一起吃飯。
姬闕道:“許兄說哪裡話,我父親是文官,不代表我就是文官,再者,我可是很瞻仰許兄那無雙劍法的,一直想學上一手高超劍法。”
“哼,馬屁精。”許仲秋道,臉上卻不禁露出微笑。
江寒問:“許大哥是什麼境界?”
他又增加了一句:“我大哥說,他將武夫境界分為五層,煉皮,煉力,煉血,煉氣,宗師。”
許仲秋沉吟道:“你大哥劃分得倒也不錯,若按這個境界劃分,我應該是煉氣境。”
江寒點點頭,在他猜測當中,許仲秋和大哥實力應該差不多。
他又問:“如果我想學武該從何學起?”
許仲秋看了江寒一眼,不解道:“你大哥便是武夫,你父親衛國公更是巔峰武夫,你不問他們反倒問我?”
江寒道:“我想學劍,我大哥雖說時常佩劍,但其實他擅用的是槍法。”
誰年輕時沒有一個武俠夢啊?拿著劍刷刷刷亂殺,一想想就很酷好嘛?江寒心想。
許仲秋沉吟道:“你如果想要學武,那自然從入門開始,先錘煉肉身,直至肉身堅硬,針刺不入,就是煉皮境,接著開始煉力,從舉石開始,再到舉鼎,等到力能扛鼎之後便開始煉氣血。
待氣血旺盛時如同蒸爐,冬天不必穿冬衣,夏天不懼蚊蟲時,便成功踏入煉血境;之後內煉一口氣,一口氣存在,即便普通刀劍在手,亦能化作神兵,便是煉氣境;最後內外俱臻於極致,便是宗師!你現在開始煉武,三年內能入煉皮,六年內入煉力,十年內若是勤奮的話,應當能踏進煉血境,到時便算高手,至於煉氣,不僅需要努力,還需要極佳的天賦。”
江寒:“……”
好家夥,煉十年才是高手啊!
江寒想了想斟酌道:“有沒有辦法,就是讓高手直接把全身功力傳給我,讓我一下子速成?或者什麼厲害的劍法,不用煉皮煉力煉血,隻要學兩三個晚上就能成為高手?”
“……”許仲秋拿起杯盞喝了口水:“有,不過不在我這裡。”
“在哪裡?”
“在夢裡。”
“……”
日頭漸漸墜入西山,夕陽似被一雙大手一下子給掐滅了,黑暗潮水般籠罩而來,沒過山林,沒過草地,沒過丘壑,最後淹沒了營地。
營地裡篝火明亮,江鋒站在皇帳前,手放在劍柄上,目光巡視著營帳中的各個角落。
按理說,有這麼多高手在,應該沒什麼事。
但不知為何江鋒心裡卻是隱隱的不安。
這是煉氣境武夫對於冥冥之中將要發生的事情的一種預判,並沒有什麼根據,但有時卻相當準確。
“錯覺嗎?為什麼剛才感覺有人在看我?”
江鋒淩厲的目光一掃,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勁的東西。
便在這個時候,營地後突然發生一陣嘈亂之聲。
江鋒臉色驟變,出事了?
“你們守衛皇帳,我去看看!”
江鋒朝嘈亂之處快速走去,到了後卻發現虛驚一場,隻是山上的野豬闖進來,被幾個勳貴子弟用劍砍死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
江鋒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營帳的一邊卻突然亂了起來,火光衝天。
兩個侍女從火光中驚惶而來,大叫:“江統領,不好了!寧月公主出事了!”
江鋒微微變色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