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院大廣場早就人山人海,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比當初江寒來考童生還熱鬨。
進入修身境後目力就遠逾常人,站在人群後的江寒極力遠眺,就看到廣場上站著一個豎掌而立的青年和尚,對麵則是身穿儒衫的青年學子。
在和尚身後則是西域佛門的人,為首是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僧。
青年學子不斷擦汗,臉色青白,張口結舌,顯然敗相已定。
不遠處一眾太學府老師正在觀看辯法,殷鹿山、甄道一也在其中,此刻也不禁皺眉搖頭。
“看樣子好像要輸了啊。”江寒雖然聽不到辯法的聲音,但從青年儒生臉上的神情就看出他辯不過對方。
聽到江寒的聲音,旁邊幾個學子朝他怒目而視,正打算怒斥他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聽到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道:“江寒,快過來這邊!”
江寒循聲望去,就看到郡主在不遠處朝自己招手。
旁邊的人頓時一驚:
“咦,他是江寒!”
“江寒?就是大夏詩魁?他也來了?”
“原來江寒長這樣子,看起來比我還小,才十八九歲吧?”
江寒不認識這些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朝著李喬喬走去。
李喬喬高興的迎過來,臉上充滿喜悅,“江寒,事情如何了?”
江寒知道她在問王冠,點點頭道:“府君親自審訊,應該能審出東西。”
“楚公子呢?他怎麼沒來?”李喬喬問道。
江寒道:“他回家了。”
楚公子生性沉默寡言,素來不喜熱鬨,但今日辯法若是輸了,太學府的臉便丟儘了,他竟然也不來……李喬喬微微蹙眉,道:“袁斌去回稟周祭酒,楚江月又不來,接下來隻怕無人能勝那個和尚了。”
“聞公子呢?”江寒問。
“我們坐下說。”
李喬喬本就是個美人,再加上身份尊貴,許多人都在關注著她。
看到她如此親密的跟一個男人湊到一起,皆是大感詫異。
“那男人是誰?紹惠郡主怎麼跟他走得如此親近?”
“你沒聽紹惠郡主說嗎?他就是江寒啊!”
“江寒?那個未成童生就能扛鼎的江寒?”
“沒錯,就是他!”
“他不是寧月長公主的駙馬嗎?怎麼跟紹惠郡主走得那麼近?駙馬不做打算做郡馬嗎?”
“你休要胡說!今日長公主也來了!”
“長公主來了……嘶!”
“寧師兄敗了!那番僧又勝了!”
因為江寒鬨起的噪動很快就被驚呼聲蓋過。
隻見那青年儒生臉色慘白,垂頭喪氣的離開高台。
不遠處的太學府一乾學正、夫子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這妙玉極其善辯,哪怕是太學府年輕一輩當中的佼佼者,竟然也被他的巧辯所擊敗。
有幾個甚至文心動搖,文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