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竟然還能這麼答?”
“我以為妙玉的回答已經極佳,誰知道竟然是狗屎不如。”
“江寒說的也是,倘若敵人如此欺我辱我,怎麼可能忍讓幾年?應該怒而反擊!”
“如來慈眉善目,但亦有怒目金剛之時,說的沒錯啊!連如來也做不到,妙玉還說什麼忍他幾年。”
眾人嘩然,西域眾僧也是麵麵相覷,臉色大變。
“又勝了!江公子這三個巴掌也打得太妙了吧!”矮簷下,司棋驚訝道,妙目異彩紛呈。
要知道西域佛門的人擅詭辯,妙玉跟其他儒生辯法時也是一頓唇槍舌劍,強辭奪理,最終取勝。
然而江寒卻隻是用了三個巴掌就辯贏了。
還是妙玉心甘情願認輸的那種。
按理來說,辯法每人三問,你來我往,最終再取勝負。
如今妙玉的兩個問題全被江寒所解,江寒的第一個問題妙玉又答得不對,江寒再問一個問題,若妙玉答不出來,西域佛門便大敗了。
與江寒打賭的聞明站在不遠處,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驚怒難當地望著台上。
“蠢貨!蠢貨!你不是西域佛門的佛子嗎?竟連這一題也答不出來!一個小小的江寒,小小的修身境就將你難倒了?該死的蠢貨!”
聞明此刻有種預感,他和江寒的打賭隻怕要輸了。
原本想踩著江寒揚名,但若江寒勝了,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聞公子的名聲就從此一落千丈了!
“聞明,待會輸了可不要想著跑。”身旁傳來郡主的聲音。
聞明扭頭,臉色陰沉的看著郡主,眼中一抹怒火閃過,冷冷道:“勝負還未分明,郡主話說得早了吧?”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懸燈和尚悠悠念誦了一句佛號,說道:“釋儒辯法,應當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江寒卻屢次動手打人,此舉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懸燈問出這句話,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三位大儒的身上。
禇雲棲走出數步,含笑道:“懸燈大師,佛門用語亦有當頭棒喝一詞,江寒此舉,不過對佛子的當頭棒喝,大師何必生氣?”
周圍的人聞言都是忍不住偷笑,好個禇大儒,這明明是打人,還當頭棒喝,不過解釋得也太妙了。
懸燈臉色微沉,當頭棒喝?我給你當頭來一下怎麼樣?
打人了還有理了,還當頭棒喝。
你這才叫強詞奪理!
真是有什麼樣的弟子,就有什麼樣的師父。
楚靖之楚大儒火上澆油:“懸燈大師何必生氣,你看佛子不也悟到了?”
懸燈大師拂袖道:“阿彌陀佛,當頭棒喝是沒錯,但貧僧希望接下來江施主莫要再動手打人了。”
顧清秋笑道:“江寒雖以當頭棒喝驚醒佛子,但出手難免有些不知輕重……以免佛子出了問題,江寒,接下來莫要給佛子當頭一棒了。”
江寒聞言,作揖道:“學生知道了。”
幾人的對話並未壓製聲音,眾人聽到後都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那老和尚怕了!怕江鎮國再給妙玉一巴掌!”
“可給我笑死了,原來打人也可以叫當頭棒喝。”
“不過江寒接下來就不能打妙玉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取勝。”
江寒含笑道:“這一場便來一個情景模擬吧,在特定的情景下進行辯法。”
眾人大感詫異,情景模擬?那是什麼?
妙玉也眉頭一皺,不知江寒在搞什麼東西,但接下來這一場自己絕不能再輸了!
江寒抬頭看著
聞言,眾人大噪。
江寒到底在搞什麼鬼?
還要一位姑娘上去?
三位大儒也是麵麵相覷。
楚靖之道:“江寒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辯法嗎?”
禇雲棲皺眉道:“我也不知……”
顧清秋沉吟道:“這小子的想法太多了,不知道又準備搞什麼主意。”
江寒目光環顧四周,微笑道:“哪位姑娘上來相助?”
……
“殿下,要不讓我上去?”司棋道。
長公主微微點頭道:“好。”
……
“我來!”
突然傳來兩個女子的聲音,司棋和郡主同時開口。
兩人向對方看了一眼,郡主皺了皺淺眉,道:“你上去吧!”
司棋微微點頭,隨即走了上去,道:“江公子,我來幫你,你要我做什麼?”
江寒點了點頭:“司姑娘,請你站在這裡。”
司棋點了點頭,依言而行。
江寒又從懷裡拿出一張聖頁。
妙玉下意識的向後一躲。
江寒笑道:“妙玉,不必怕,我說了不對你當頭棒喝,就不對你當頭棒喝。”
而後張開聖頁,輕念道:“沼澤春融冰半澌,偶觀流荇已參差……”
伸手一指,聖頁燃燒,化作一股清氣出現在台中間,而後化作一片泥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