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明,回去吧!”禇雲棲道。
禇雲棲伸手一揮,一股狂風刮來,吹得聞明連連後退。
聞明咬牙切齒的瞪視江寒,三位大儒在這裡,絕不可能讓他跟江寒賭命。
“江寒,我發誓一定要血洗今日恥辱!”聞明心中咆哮,轉身離開了文院大廣場,出了太學府,到了一個僻靜之所,聞明憤怒的厲吼道:“江寒,江寒!我一定要你死!”
江寒逼得他當眾下跪,如此奇恥大辱,讓他丟儘了臉麵,他發誓一定千倍萬倍的報回去!
這時,身後一個聲音響起:“聞兄,江寒如此羞辱你,你就隻會在這裡生悶氣嗎?”
聞明扭頭看向賀秀,怒聲道:“賀秀,關你屁事!”
賀秀笑道:“聞兄,彆生氣啊,我對那姓江的也恨之入骨!”
聞明冷靜了幾分,冷笑道:“江寒和你有什麼仇怨?反倒是你曾經陰了他一把吧?他恨你還差不多。”
他說的是江寒教坊司辱罵長公主一事。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聞明是少數知道的一個。
賀秀臉色一沉,聲音低沉:“聞兄不知,原本陛下打算將長公主賜婚於我,若非江震聲求恩典,那豎子哪來的機會迎娶公主!”
聞明冷笑道:“就因為這件事?哼,娶公主有什麼好的?江震聲這是救了你。”
娶公主對於普通人而言可能是夢寐以求的事,但對於勳貴之後而言,如果娶了公主則意味著完了。
因為大夏駙馬爺不能做官,雖有駙馬都尉的稱號,卻有名無權。
並且娶了公主之後,不能擁有三妻四妾,更不能要求公主三從四德。
甚至想要翻雲覆雨都得經過公主同意,如果公主不同意就不能強來。
有些駙馬被公主嫌棄,甚至娶了幾個月都不曾同房一次。
倘若公主想要和彆的男人翻雲覆雨,駙馬還得守在門外伺候。
聞明冷笑道:“駙馬黎明於府門外月台四拜,雲至三月後,則上堂、上門、上影壁,行禮如前。始視膳於公主前,公主飲食於上,駙馬侍立於旁。駙馬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步登天,對我們而言是恥辱,胡懷義如何你是沒看到嗎?”
這句話是《夏禮》中對於駙馬的要求,公主吃飯時,駙馬甚至要站在旁邊等著,跟個奴才似的。
賀秀臉色陰沉道:“我當然知道!但聞兄,你是未曾見過長公主的容貌,那容貌,即便讓人知道是飲鴆止渴,卻也甘之如飴……”
頓了頓,賀秀沉聲道:“當然,美色再好,也不能讓我淪陷,不過我可以不娶寧月公主,卻不能看一個豎子娶了寧月公主!”
這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雖然賀秀不願娶,但不代表願意看彆人娶。
聞明看著賀秀笑了,說道:“所以你當初故意策劃讓那姓江的狗賊進教坊司,大罵長公主。”
賀秀淡淡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聞兄,你到底想不想報今日之仇?”
聞明道:“你有什麼主意?”
賀秀道:“暫時沒有,不過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妨到我府上去,我們慢慢商議個計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要取他性命!”
聞明想了想,點頭道:“好。”
……
西域眾僧離開後,勳貴子弟、國子監的人也紛紛離開,剩下太學府的人為江寒慶賀。
聽著眾人的讚美之詞,江寒有些汗顏。
禇雲棲表彰了江寒幾句後,準備慶功宴。
慶功宴上,不斷有太學府的老師來給江寒敬酒,剛開始還好,但喝多了江寒也不禁醺醺然。
要不是晉升修身境後,體中才氣雄渾,能克製酒力,江寒已經大醉過去。
喝到半夜,江寒終於一頭栽倒在桌上,禇雲棲笑著讓兩個夫子送他回國公府休息。
而在當天,不斷有消息傳到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