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宮城之內,趙國公秦庚已到紫極殿上朝。
時隔多年第一次上朝,秦庚立馬吸引了眾臣的目光。
待看到秦庚硬朗的身子骨,氣色極佳的麵色,諸公麵麵相覷。
據聞趙國公因毒瘡已然臥病多年,如今一看,氣色並不差於其他人,難道他身上毒瘡已然痊愈。
兵部尚書張海棠訝異道:“趙國公,你身上的傷病好了?”
秦庚笑道:“秦某近日得一靈藥,對毒瘡竟頗有奇效,我用藥數日,已經痊愈。”
聞言,諸公驚訝變色,竟有這種靈藥?
張海棠感歎道:“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這戰場之事,凶惡無比,將士一旦生了毒瘡,救治不及時,連儒家的枯木逢春也隻能暫緩傷勢,若當真有此靈藥,我大夏戰士來日將不受毒瘡之苦。”
張海棠以文臣擔任兵部尚書之職,卻也知道傷病對於戰士而言有多麼恐怖。
毒瘡的恐怖僅次於傷寒、瘴氣、傳屍、虜瘡這四大頑症。
齊國公兼吏部尚書聞忌點頭道:“若有此靈藥,那當真是大夏之喜!秦庚,是哪位醫道高明之士給你的靈藥?”
聞尚書問出了諸公心裡的話,目光皆是落在了秦老爺子身上。
秦老爺子含笑道:“此人你們多半也認識。”
“哦,我們也認識?”諸公更加好奇了。
賀連鬆道:“秦庚,彆賣關子了,到底是何人?”
秦老爺子說道:“此人便是衛國公的兒子江寒!”
話音甫落,大殿之上瞬間一片寂靜,諸公麵麵相覷,相顧變色,都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江震聲更是一臉錯愕之色,啥?我兒子?
賀連鬆眉頭一皺,說道:“秦庚,你不是在亂說吧?那江寒雖有才華,但終究隻是一介儒生,如何能拿出這般妙藥?”
秦老爺子道:“哼,我秦庚何必騙你們?這藥的確是江寒所送,你們不相信大可以去問衛國公。”
瞬間,諸公的目光移動到江震聲身上。
感受著那一道道質疑、探詢、好奇的目光,江震聲心裡就更茫然了,問我?問我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啊!
寒兒什麼時候有這般的妙藥了?
“江震聲,此事當真?江寒當真能拿出這般治愈毒瘡的妙藥?”張海棠問道。
張海棠的聲音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江震聲的回報。
江震聲默然,腦海中卻在迅速的思索著秦庚這句話的真實度,想了一陣,他就發現秦庚根本沒必要撒謊,所以秦庚的毒瘡真的是寒兒治好的。
這寒兒,有這等妙藥為何不先告知我?
現在搞得我很尷尬啊。
若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諸公心裡會怎麼想?你身為父親,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
江震聲收回思緒,淡淡道:“小小妙藥,何足掛齒。不過老夫指縫裡露出了點東西,讓寒兒學了去罷!”
如此平靜淡定的話語出口,諸公都是心頭大震。
賀連鬆眉頭一皺,江震聲的意思是這妙藥是他教江寒的?江震聲何時有這種治愈毒瘡的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