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魚水歡,半晌餘情賦。
睜開雙眼,昨晚糾纏一夜的人兒已經不見。
房間裡的大紅裝飾猶在,殘燭流了一桌子的蠟淚,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殘留的香氣。
窗口的陽光斜射進來,照在江寒臉上暖乎乎的,讓他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
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隱約跟某個女子纏綿了一晚。
就這樣擺脫了處男身?為何有些像做夢?
最主要的是昨晚燭火熄滅,以至於他並沒有看清寧月公主的臉。
江寒掀開被子,就看到底下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上梅花點點,殷紅鮮亮。
謠言果然是謠言啊!
說什麼長公主養了許多麵首,又與什麼白馬寺僧人有染……都是假的嘛!
可憐了原身,被一個謠言所騙,丟了性命。
話說回來,其實在他穿越過來後,就想過這個可能,長公主仍是清白之身,也因此,會在遭到原主的詆辱後勃然大怒,讓人將其暴打。
不過自己就這麼拿走了長公主的第一次,還是感到有些的恍惚和不自信。
那真的是她嗎?
真的是那個矜貴冷豔,有如女皇般威嚴不可褻的寧月公主嗎?
昨晚,似乎太過熱情了些。
用力甩去腦子的想法,江寒從床上找到衣服穿好,按理說今天還得帶著長公主去見江震聲和柳荃,給他們敬敬茶。
隻不過不知道寧月公主去了哪裡?
江寒尋找著寧月公主的身影。
這時候,門外一個聲音響起:“少爺,起床了嗎?該和公主去跟老爺夫人敬茶了。”
是周虎的聲音。
“起床了,周虎,有沒有見到寧月公主?”
江寒一邊說一邊把門打開。
周虎搖頭道:“沒見到。”
“那興許在府裡閒逛吧!”江寒刷牙洗臉完,便走出了院子。
十月底,京都的氣溫已是零下幾度,早晨醒來,江寒能在外麵地上看到一層冰霜。
突然從屋子裡出來,江寒有些畏冷的緊了緊衣服。
在這個沒有暖氣的時代,每到冬天都十分難挨。
尤其穿著一身薄薄的儒袍,風一吹,就是遍體冰寒。
“我雖然踏進修身境,但還是感覺冷啊……還是武夫好,身如火爐。”
江寒心中羨慕著武夫的體質,然後走到周虎身邊,借著他散發而出的熱量抵禦寒氣。
“周虎啊,你真是個人形取暖器。”
周虎:???
“少爺,人形取暖器是什麼?”
“額,沒什麼,就是說你很暖和。”
江寒沒有多加解釋,隨口問起報紙的事。
這些日子他忙著結婚,報紙是交給周虎和許月眠去辦的,雖然隻有幾天,但以許月眠的能力應該辦得差不多了。
“少爺,你這個話題轉得有點突兀啊!就像強行接劇情一樣。”周虎道。
江寒:“……”
周虎當即將報紙的進展說了出來。
這些日子許月眠在京都各處買了一些宅子作為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