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宣紙皆是泛著淡淡的微光,其才氣自宣紙上浮現,已成出縣之境。
“過關!”虛無縹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時第二座樓閣當中出現一股神秘磅礴的力量,籠罩在江寒身上。
被這股力量籠罩著,江寒隻覺全身暖洋洋的,一陣舒坦,顱內的三枚文宮光芒大盛,立命文宮之上的第四枚文宮也出現了黯淡的光芒,微微顫抖。
似乎是即將孵化的雞蛋,隨時都有可能打開。
江寒心中微動,事天文宮離點亮已經不遠了。
如果按正常情況,自己想要點亮事天文宮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但僅是過了書山第二閣,事天文宮就泛起了黯淡的光芒。
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的目力更好,聽力更佳,這就是攀登書山所得到的裨益。
“第四閣或第五閣,應該就能徹底點亮事天文宮,踏入六品事天境。”
江寒抬起頭來,第二閣已經上來了二十多人,每個人都是拿著宣紙和筆墨,愁眉不展。
至於第二閣。
“雖然第二閣的考題對我來說很簡單,但對其他學子難度卻極大,不過有資格參加書山學海的讀書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翹楚,多花費一些時間就能通過第二閣。”
江寒沒有太過自負,如果不用古人的詩詞,這第二閣他也能過,但卻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出縣之詩雖是等級最低的一個,但同樣不好作。
離開第二閣,朝山上走去。
就在江寒離開第二閣的時候,埋頭作詩的讀書人驚愕抬頭,看著江寒有些驚訝。
以春夏秋冬各自作詩一首,還要達到出縣水平,這個難度已然不低了,哪怕是孔元濟,聞明等人,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才能作出詩來,可是江寒卻幾乎毫不思索,揮筆寫就,輕鬆過關。
甚至彆人第一句詩還沒寫出來,他四首詩就都寫好了。
“這就是天才跟我們的區彆嗎?那四首詩…寫得極妙,甚至假以時日會成為繞府甚至是聞州的詩。”有書生看向江寒所寫的那四張紙,不禁驚歎道。
此時那四張紙憑空飛起,然後貼在第二閣的一塊木板上,在每首詩之下又自動注明了江寒所作。
“這是書山意誌的認可!傳聞聖墟擁有孔聖人的一縷意誌,隻有被孔聖人這縷意誌認可的詩文方能貼在閣樓之中,這江寒,果然不愧是大夏詩魁。”
“以前江寒自稱詩魁之時我還笑話他不自量力,但是現在卻發現人家雖然狂傲,卻又有狂傲的本事。”
“不說了,趕緊作詩,雖然第二閣並未規定時間,但拖得越久再往上就越難。”
一乾讀書人小聲議論之後又繼續苦思冥想。
對比這一乾讀書人的驚愕,儒聖廟中的幾位大儒卻顯得淡定得多。
甚至在看到詩題後,就知道不用看了,江寒肯定能夠過關。
幾位大儒更關注的是被懸燈強行送入書山學海的天龍和尚。
那和尚一直慢悠悠的往上走,手中的刀映著忽紅忽紫的光芒。
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如果是那位佛子妙玉,或許能與大夏學子爭一爭。
難道這天龍和尚儒道天分也很高?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江寒這首詩詞藻雖不華麗,卻聽之甚妙!皇姐,你說江寒能到第幾閣?”越王道。
長公主微微沉吟,說道:“第八閣。”
“哦,皇姐對江寒竟如此有信心?”越王不禁有些驚訝,書山學海開啟以來,唯一能夠抵達第八閣的就是當年天資卓越的餘傲。
不過很可惜,餘傲最後成為逆種文人,叛出了人族,投身到妖族當中成為魔君。
“皇姐如此自信,我倒是期待起來,江寒是否會抵達第八閣。”越王又顯得很是期待,看向鏡麵上的影像。
太子淡淡道:“第八閣?隻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哦,太子不信?”越王看著太子笑道,兩人雖在朝堂之中爭鬥多年,但見麵後卻依舊笑臉相迎,和顏悅色。
太子道:“江寒雖有詩才,但書山所考的可不僅僅是作詩,他不過學儒三個月,能比得上孔元濟,張庭風他們?”
越王笑笑道:“那太子可願跟我賭一賭?”
“哦,賭什麼?”太子不加思索的道。
“就賭江寒能不能上得第八閣。”越王笑道。
“賭約為何物?”太子眼皮微抬。
“就賭一千兩黃金吧!”越王道。
“好。”一千兩黃金並不多,但這場賭約也不全是為了銀兩,太子果斷同意,而後目光望向寧月:“寧月賭嗎?”
寧月神色恬靜,聲音清冷:“好,我也賭一千兩黃金。”
太子笑了笑,覺得勝券在握,若是說江寒能抵達第六閣,甚至第七閣他都會相信,但第八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