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寒動用攝魂爐將天龍攝到爐中,並燒得魂飛魄散,懸燈大師驚怒交集,臉色難看,道:“天龍已然放下屠刀,竟還要將他滅殺,江寒心腸也未免太過狠毒了些!”
鐘離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震得儒聖廟上的塵埃簌簌而落,說道:“天龍殺我儒門多少學子,豈是放下屠刀便能了帳的?懸燈,接鐘某一劍!”
天龍已死,他也不再有所顧慮,一聲清吟,長劍化作一道虹光,朝著懸燈迎麵斬去。
懸燈知道鐘離儒道修為極深,不敢大意,雙手齊齊向前,全力抵禦鐘離的劍意。
儒聖廟中,幾位大儒望著外麵的大戰,都是微感擔憂。
“鐘府君在與懸燈鬥法,要不要前去相助?”於鐘景道。
周鴻雁說道:“三品之戰,是你們能摻和得了的嗎?鐘離未必會輸給懸燈,我們不必插手。”
於鐘景想想也是,一品到三品又稱上三品,而四品到六品稱中三品,七品到九品稱下三品。
三品與四品雖隻隔一個品階,然而兩者差距卻如同鴻溝。
三品之戰,若貿然參戰,不僅不能幫到鐘府君,甚至會給他幫倒忙。
“你們彆急著高興,聖墟還是有些不對勁。”就在這當口,禇雲棲卻忽地沉聲道。
“出什麼事了?難道懸燈對聖墟的影響尚在?”趙貞文沉聲問道。
禇雲棲道:“有人抵達學海了!”
“什麼?”幾位大儒相視一驚。
“這不可能,能前往學海的人隻有江寒,聞明,衣山儘,孔元濟他們,怎麼會有人提前抵達學海?”
“禇雲棲,哪個學子抵達了學海?”
禇雲棲搖了搖頭,沉聲道:“並非學子,而是有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避開書山的考核,徑直前往了學海,此人身上雲遮霧障,難以探查清楚。但他潛入學海,必定有一件極大的陰謀。”
幾位大儒相視都是心中一沉。
原以為解決了天龍,書山學海便能順利的進行下去,誰知道除了天龍之外,竟然還有人潛進了聖墟。
“此人目的不明,手段不明,極為危險,把書山的人全都送出來!”周鴻雁當機立斷道。
禇雲棲道:“不行,即便把書山的人全送出來,也未必能將那人也送出來,那人必定有避開聖墟窺視的東西。”
周鴻雁微微皺眉,道:“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禇雲棲沉聲道:“此人雖然能夠避開聖墟規則,潛進學海,但其修為最高便是五品境界,若是超過五品,達到了四品境界,進入聖墟後必定會被聖墟的聖人虛影察覺並趕出……”
“我們不能進入書山,難以阻止此人。不如這樣,讓江寒,孔元濟,衣山儘以及聞明他們前往學海,在學海中或許能找出那人,江寒他們四人聯手,哪怕是五品巔峰,亦可滅殺。”
幾位大儒相顧都是微微點頭。
見識到江寒的實力後,所有人都並不懷疑江寒能夠滅殺五品巔峰,何況再加上孔元濟他們。
這個潛入學海的人肯定抱有巨大的目的,既然他們不能阻止,那就讓江寒,孔元濟去阻止。
“我同意!便讓江寒他們到學海去。”
“我也同意。”
“我不同意,潛入學海之人實力未知,讓他們去太過危險了!何況孔元濟,衣山儘他們皆已負傷,未必能幫得上忙。”楚靖之卻搖頭表示不同意。
“若是真到了危險的時候,再打開書山,將他們送出來。”周鴻雁道。
楚靖之雖然仍是不同意,但在場大多數大儒都同意了,他即便拒絕也沒用。
……
第七閣裡。
看著江寒將天龍燒得魂飛魄散,孔元濟,衣山儘都是鬆了一口氣。
若是讓天龍化佛西去,將來便又是大夏的大敵。
何況天龍在書山中殺了不少人,若是就這麼放過他,大夏顏麵何存?人族顏麵何存?
江寒收起攝魂爐,朝衣山儘走了過去,說道:“小蘿莉,你傷得怎麼樣?”
“小蘿莉?”衣山儘兩道淺眉一揚,但終究沒計較這個稱呼,道:“我的手似乎脫臼了,很痛,身上還有其它的傷。”
江寒微微沉吟道:“我幫你接骨吧!”
說罷他便開始動手。
“等,等等……接骨?你會嗎?”衣山儘忙道。
“放心吧,以前經常幫門口的旺財接骨,手法練得嫻熟,不會痛的。”江寒看她一副緊張的樣子,安慰道。
“等等,你給狗接骨練的手法?”衣山儘更加害怕了。
“誰說旺財就是狗了?”江寒撇了他一眼。
“不是狗就好。”衣山儘鬆了一口氣。
“旺財是一條貓。”
衣山儘:“……”
衣山儘剛想說什麼,江寒就抓住她的手開始接骨,痛得她冷汗涔涔直下,還好這個過程並不長。
很快,幫衣山儘接好骨頭後,江寒道:“現在給治傷吧!”
衣山儘道:“你學了治愈類的詩詞?”
江寒道:“這倒沒有,不過我可以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