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閣中,眾賓客都是看著江寒,大多滿懷期待,想看江寒會寫出一篇怎麼樣的序,也有人麵露不屑之色,一篇文章揚名於史書之上?這也未免太過狂妄了些!
作為這洪州的女才子,餘蕙蘭餘大家此刻也是美目款款凝視,滿臉期待之色。
未曾見過江寒之前,也屢聞其才名,說他才高八鬥,說他才華橫溢,說他是鎮國之材!
而他的那些詩文,餘蕙蘭也讀過,那一篇篇詩詞、文章可謂極好極好,婉約的,豪放的,均是可揚名於後世。
今日他為滕王閣作序,又會寫出一篇怎麼樣的文章?
餘大家對此很是期待。
衣家的三個少女也是期待的望著江寒,不同的是,衣家的小蘿莉滿臉喜色,大大的卡姿蘭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堅信江寒的話。
而衣岑音和衣蓼花則是略感好奇,歪頭看著江寒。
陸陽風的質疑並非沒有道理,許多人也懷著這個質疑……
一個人突然成名,自然少不得被人懷疑。
即便後世也是如此,更何況這個信息阻礙的世界。
雖然早便聽說江寒的詩詞多麼的好,引動異象,但仍有許多人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閻公臉色陰沉的看著,心情彆提多憤怒了。
不過這股憤怒卻是針對陸陽風的。
本來到了作序的這一環節,應該是讓他的女婿孟憂來的,結果卻被這個陸陽風一打岔,竟然由江寒來寫。
如今隻能期望,江寒的才名確實是彆人塑造出來的。
江寒持筆在手,微一沉吟,便已在紙上落下了字跡。
《滕王閣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這兩句落下,站在江寒身邊的家丁便高聲念將出來,報給在座的眾人聽。
陸陽風一聽這兩句,心中登時一喜,這四句寫的也不過普普通通,誰都能寫得出來,這江寒果然不過如此!
閻公微微搖了搖頭,開頭這兩句雖然沒有什麼毛病,但也是老生常談,普普通通。
“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隨著那家丁高聲念道,在場的眾人也是臉色微變。
閻公微微沉吟,這江寒,或許才名並不假!
但僅憑這幾句,也不足以看出他的才高八鬥。
江寒沒有理會旁人如何想,他揮筆疾書,將這一篇千古第一駢文寫將出來。
“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
“雄州霧列,俊采星馳。”
“台隍枕夷夏之交,賓主儘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
都督閻公,宇文州牧,都是在場的人,一聽到江寒將兩人寫將進去,閻公不禁微微側目,而宇文州牧臉上更是異彩紛呈,好一個江寒,竟然將自己寫進去了,目前看來,此序詞藻華麗,也算得上一篇好序,若是此序後麵不差,可以傳世,那麼自己也會因為此序而揚名。
在場許多人都是臉色微微變化,陸陽風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裡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青霜,王將軍之武庫。”
隨著那家丁將這一段念出,孟憂和王遠道也是驚喜的發現,這江寒竟然將自己寫進了這篇文章。
一時之間,孟憂心裡的不快雲消霧散,雖然江寒搶了他的風頭來寫這篇序,但卻在序中誇了自己,倘若江寒真如傳聞中那樣才高八鬥,此文能夠傳世,那麼自己可能就會因為這一句而揚名後世!
而王遠道王將軍也是滿臉喜色,他可不是自己說的那樣隻是一介粗魯的武夫,作為這洪州城的老將軍,也是識些書文的,一聽這篇序便能確定此序不錯。
更何況江寒還在序中誇了自己。
不錯,不錯,此子當真不錯!自己剛才給他敬酒報了名字還是有用的!
這不,現在就把自己寫了進去?
“潦水儘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驂騑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回;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
“披繡闥,俯雕甍,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盱其駭矚。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駢文優美,通篇對偶,詞藻華麗!
在場的眾人已有不少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甚至有人忍不住出聲讚歎。
“好一個‘閭閻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僅聽著此文,便感覺置身於美景之中。”
“不錯,不錯,詞藻之華麗,對偶之流順,韻律之優美,簡直讓人如聞樂曲,如享佳釀,當真極好!”
“此文雖還未出異象,但寫完之後,必定聞州!”殷鹿山認真給出了評價!
當然,他知道江寒寫出聞州之作是很正常的事,是以也不像其他人那麼驚訝。
畢竟他見識得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