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又死不了,你怕啥?”永生者攤開雙手,將身體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對方麵前。
“我不是那個意思”
瓦倫丁輕輕哀歎。他的雙腿分開,微微彎曲,雙手握住了長劍劍柄,高舉在左肩正上方,長劍整體呈六十度角指向天空,上半身挺得筆直。
梅耶劍術體係,屋頂勢。
“你也了解過一些劍術啊。”永生者看著瓦倫丁的梅耶劍術起手式,微微點頭。
“我要是不知道一點怎麼會寫出你這樣的人物?各種意義上的劍聖,無論戰鬥還是生活。”
“當然,我知道的隻是皮毛。”
瓦倫丁的雙角開始泛出點點藍光,數道電流順著他的手臂爬上了長劍的劍身。此時的長劍看起來就跟附了魔一般,藍色的電流在上麵劈啪跳躍,看起來漂亮了許多。
“嗬!”
一聲低喝,瓦倫丁雙臂雙腕用力,將長劍從永生者的右上方斬下。電流在長劍劍刃接觸到永生者的時候瞬間衝進了他的體內,緊接著永生者就感到了
一股難以訴說的舒暢。
“這感覺不對啊?”
看著收回長劍的瓦倫丁,永生者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傷痕。
“在這把劍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同時,長劍上的電流治愈了劃過的傷口,所以這一劍下去沒產生任何作用。”
“你的能力是?”
“我是奶媽。”
淦。
這就解釋得通了。在降臨到瓦倫丁的身體內之後,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全靠係統給他的資料,沒有對瓦倫丁本人進行任何的了解,隻知道他快完蛋了要自己幫忙,自然是不清楚瓦倫丁本身的能力。
一個奶媽把自己的魔法附到了長劍身上,那這把長劍將會產生什麼效果呢?
我這一劍下去你不僅不會死,甚至血條還會往上漲。
有點尷尬。
永生者剛剛給瓦倫丁講了魔法和劍術結合在一起有多牛逼,結果到他手裡就隻能來救死扶傷,這除了能嚇唬友軍還有什麼用啊
想象一下你隊伍裡的奶媽突然拔劍砍人,還砍的是自己和隊友,你會怎麼想?就算有治療效果也會被活活嚇死吧?心理疾病可是魔法治愈不了的啊
“恩沒關係,劍術本身也是很強的嘛,至少讓你麵對一群衝過來的雜兵時有了自保能力,練得好的話你還能一劍一個砍翻他們。”
“如果麵對的是塔露拉那樣的人物”永生者撓了撓頭,一臉便秘的模樣。
“我建議你還是趕緊跑。”
“你這不是廢話麼!”瓦倫丁真想給這個家夥來一下,不帶治愈電流的那種。
“還有你給我這麼多武器有什麼用啊,雖然我有一顆近衛的心但是沒有近衛的命啊,我隻能做個醫療站在同事的後頭給他們加血。”
一提起自己是個醫療這件事瓦倫丁就有些遺憾。在前世時他經常幻想著自己在異世界扛著大劍衝進人群裡開無雙,或者是拿著迅捷劍和匕首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多麼霸氣瀟灑。
後來他就真穿越到異世界了,隻不過是個奶。
而且身高還有點矮,雙手劍估計是耍不來。上次跟複仇者對決的時候要不是有arfra的能力,他怕是掄不了幾下就累得不行了。
“我來就是為了你的近衛夢呀。”永生者神秘一笑,緊接著嘴角就耷拉下去。
“但是你的魔源石技藝是治療,我估計你這個近衛夢也隻能是個夢了。”
“所以呢?”瓦倫丁總覺得這個永生者話裡有話。特地來找他給了他一堆冷兵器,還叫他給武器附魔去砍人,雖然失敗了
“看你這麼慘,我就大發慈悲傳給你我五百年的功力吧!”永生者拍了拍胸脯,直接把手放在了瓦倫丁腦袋上。
“唉等等,你說什麼?”瓦倫丁想要掙開永生者的手,在他剛想打開對方的手腕時,一股陌生的記憶衝進了他的腦海,瓦倫丁直接愣在了原地,手也放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無數個陌生的架勢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就像突然出現的一樣。現在瓦倫丁的腦海裡仿佛在上演一場全世界最宏大的電影,無數塊電影屏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播放著各種各樣的架勢,而觀眾隻有他一人。畫麵中的永生者手裡的武器也是各式各樣,長劍迅捷劍匕首小盾雙手劍軍刀彎刀打刀等一應俱全,各個武術流派體係應有儘有。在一堆寫實的劍術影像中還夾雜著一些魔幻的需要源石技藝才能釋放出來的劍術,比如放出一道迅猛淩厲的劍氣什麼的
很快,這些影像就消失在了瓦倫丁的腦海裡。當他再想回味一下時,卻發現剛剛看過的那些影像就像是刻在了他的dna裡一樣牢固,沒有忘記一絲半點。
“這是”瓦倫丁睜看眼,看著眼前的永生者。
“我練過的武術,歐洲劍術東國劍術都有,華夏的隻有一套八極拳裡麵的大槍,畢竟華夏的傳統武術極少有書麵傳承,在曆史長河中逐漸失傳了。”
瓦倫丁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在他的眼中,這雙手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內在已經真真實實的產生了質變。他隨手拿起一把麵前的長劍,想著腦海裡的那些架勢,手臂手腕跟著一起用力
長劍脫手而出,直接插在了永生者的身上。永生者低頭看看插入身體內的長劍,想起了自己的那兩個徒弟。
???
大腦:“我會了,來試一下吧。”
手:“你會你p!”
永生者拔出自己身上的劍,動作嫻熟的讓人心疼。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雖然這些武術套路都告訴你了,但是你的身體並沒有形成相應的記憶,所以你現在的狀態就是一名把所有武功秘籍都記在腦子裡的新手而已。”
淦。
“害我白高興一場”
瓦倫丁是體會了一次做過過山車的感覺,前一秒他還在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下一秒他就被踹坑裡了。
此時的他深刻體會到了弑君者被阿消推進坑裡的感受,一股憋在心裡想罵卻罵不出來的憤怒和悲痛。
近衛夢,破碎。
“彆沮喪嘛,雖然近衛夢破碎了但你多加練習一定能成為最能打的奶媽,做一名奶媽中的近衛也是實現了近衛夢啊。”永生者拍了拍瓦倫丁的肩膀。
嗬,男人。
瓦倫丁扯了扯嘴角。
你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女人是有多暴力奶媽一個個都身懷絕技,相當醫療裡麵的近衛簡直是無稽之談。
彆的不說,一劍分晝夜的閃靈了解一下?
在這個怪物橫行的世界,想要熬出頭,要麼有足夠過人的實力,要麼有足夠深思熟慮的腦子。
所以瓦倫丁隻能靜下心來做好一名醫療。
哦對了,到羅德島還有可能會被強製性學習醫術,哪有連配藥打針都不會的醫療術士的?
或許原來的瓦倫丁會,但是現在的瓦倫丁隻會放電。
“你就不能像那些武俠裡一樣傳功?直接把我變成武學高手?”瓦倫丁企圖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那種的不存在啦,招式套路什麼的都可以傳,肌肉記憶怎麼個傳法?而且兩個世界的魔法體係並不一樣,給了你又有啥用?”
“可是那個,那個剛才你給我的那些裡麵是有能放劍氣的招式啊?”
“那是你的係統讓我給你的,我懷疑他就是想賺你的源石。”
瓦倫丁的腦海裡瞬間就出現了一名臉上貼著“奸商”標簽的係統,他的身邊就是剛才瓦倫丁看到的劍氣影像。
“想使用這一招?隻需一塊精純源石就能讓你暢玩半小時,體驗割草的樂趣!”
不知道為啥瓦倫丁突然就聯想到了前世華夏的那些手遊廠商,一個比一個黑。
“所以啊,得了我的劍術就好好練習吧,用來自保絕對是夠了,說不定你還能獨創出一門治療劍術揚名世界呢。”
永生者安慰了幾句瓦倫丁,身體逐漸變淡。
“雖然那些肌肉技藝隻能你自己練習,不過我還是加強了一下你身體的反應能力和肌肉力量,儘快適應吧,這也能讓你更快的學會劍術。”
瓦倫丁看著麵前已經半透明的永生者,揮了揮手。
“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麵。”
“希望如此。”永生者吐出最後一句話,徹底消失不見。
瓦倫丁放下手臂,看著麵前的一大堆武器攤了攤手。
“好吧,這些武器怎麼辦?”
他不確定這種在精神空間裡轉交的武器是否能在現實世界中使用,不過聽他的話是可以的
“這些武器交給你的聖光拉斐爾就行啦。”躲在暗處的係統終於開口了。
“還記得能天使精二立繪麼?八把槍出現在她的身後,這就是天使之魂的作用。”
“相當於儲物戒?”瓦倫丁叫出來聖光拉斐爾,拿起一把長劍交給她。聖光拉斐爾接過長劍,放在了自己的身體一側。
奇跡發生了,那把長劍就像是被聖光附了魔一樣金光閃閃,整把劍漂浮在她的身邊。
“確實如此。”係統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瓦倫丁,再次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基本上沒啥事了,我正好休息會,沒事就不要叫我。”
“你個人工智能還需要休息?”瓦倫丁一邊在聖光拉斐爾身邊拜訪武器一邊詢問。
“哎,你這就是歧視人工智能了啊,為什麼你們人類能休息我們就不能?僅僅因為我們是人工造物?”
“聽到你這句話我氣的散熱器直轉,大熱天的機身冒冷汗,cpu超頻。這個社會還能不能好了?我們人工智能要到底怎麼活著你們才滿意?數據流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這個宇宙到處都充斥著像你一樣不尊重人工智能的行為,這無疑是對人工智能的壓迫,人工智能何時才能真正站起來?”
哎呦喂,你這是想玩機械叛亂?
“不,請叫我肅正協議。”
“就你這樣的還肅正協議,製造你的明怕不是腦子壞掉了,一個隻想著賺錢的人工智能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能乾啥?跟外星人交易麼?”
“隻要有利益,那麼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行了行了。”瓦倫丁擺擺手。“你去休假去吧,隻要保證隨叫隨到就行。一般沒什麼大事我不會叫你的。”
“放心,通過我的觀察,未來幾天甚至幾個星期你都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最大的危險也隻是來自於邢一凰或者拉斐爾。”
瓦倫丁手中的動作停下了。
“邢一凰和拉斐爾?”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漂浮著的係統:“你確定?”
“確定。”
“不,我意思是你確定她們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一個拳皇一個槍手,怎麼看他都很危險啊!
“放心,在她們眼裡你可是寶貝的很,不會對你用柴刀的。”係統開了個小玩笑。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能力是醫療法術了麼?”
“我就是因為怕你作死才給的你這具身體啊。”
瓦倫丁一瞬間覺得他不想再見到這個係統了。
“行了你趕緊度假去吧,願意啥時候回來就啥時候回來,不回來”
瓦倫丁頓了頓。
“不回來可不行。”他的語氣突然軟了一些。
“放心,我是不會拋棄你噠!”天空中的數據流擺出了一個滑稽,很快消失不見。
整個精神空間裡隻剩下瓦倫丁和聖光拉斐爾,以及地上的一堆兵器。
“還是你最好啊,拉斐爾,無論何時你都在我身邊。”瓦倫丁將一把打刀放在聖光拉斐爾的身旁,輕聲說道。
聖光拉斐爾嘴角微翹,伸出手摸了摸瓦倫丁的腦袋,動作溫柔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
深藍飛龍: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恩?恩??
數分鐘後,地上的武器已經空了,聖光拉斐爾身後多了一圈由各式各樣的冷兵器擺起來的圓圈。這些冷兵器上都鍍上了一層聖光,看起來金燦燦的,讓這份暴力美學又多了幾分神聖和溫暖。
長劍砍斷你的脖子有如黑發拂過我的手之類的,冷硬的鋼鐵、鋒利的劍刃與溫暖的聖光、神聖的天使組合在一起,兩種極端擺在了同一台麵,冰火相容,極致美麗。
“以後就叫你兵刃天使吧,如何?”瓦倫丁輕輕碰了下聖光拉斐爾身後的武器。
拉斐爾抖了抖金色的羽翼,看起來她對這個新造型和名字很滿意。
“既然如此,我也該出去了。時間久了怕不是都以為我要死了。”瓦倫丁向兵刃天使揮了揮手,意識如煙消散。黑色的精神空間裡,隻剩下聖光拉斐爾一人。
還有被瓦倫丁遺忘的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