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資的迅捷劍曾經可是能捅破防護服的,你這個憨憨皮能有多厚?
腳步聲越來越近,瓦倫丁握住迅捷劍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他的嘴角慢慢咧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恐怖,心跳也越來越快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就好像那一天他聽著sevennationary的感覺一樣,瓦倫丁從沒有如此的渴望看到劍刃穿過敵人身體時的血腥景象,那噴濺而出的鮮血和對方痛苦的哀嚎,將是對他這一劍最好的回應。
他右腳前踏,雙腿微彎,上半身彎成了弓形,手中的迅捷劍就是致命的箭矢,繃緊的上臂肌肉和手腕就是弓弦,等待著目標的出現將積攢的力量全部發泄出去送給對方一個死亡的驚喜。
鐵門被打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影進入了瓦倫丁的視界之中。巨猿看著空無一人的座椅,剛想衝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被一股距離硬生生的阻擋住了身體。
伴隨著這股巨力而來的,是一聲極為尖銳的金屬撞擊聲。
瓦倫丁整個人伸直了手臂,將迅捷劍刺進巨猿的左胸。他的準頭、速度與力量無可挑剔,鋒利的劍刃命中的恰好就是對方的心臟位置,但是
劍刃沒入了巨猿胸前的口袋,卻沒有刺進身體。
有個極為堅硬的東西阻擋住了迅捷劍的劍尖。
看著還處在懵逼狀態的瓦倫丁,巨猿首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像是捉住一隻小雞一樣將瓦倫丁高高提起。頭頂傳來的劇烈痛楚讓瓦倫丁意識到了剛才的意外,就在他忍著痛苦揮舞起迅捷劍想揮向這個混蛋的脖頸時,巨猿左臂砂鍋大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瓦倫丁的小腹處,瓦倫丁整個人像是炮彈一樣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滑落在一片紙箱中間。
數道電流在他的身體上一閃而過,瓦倫丁斷掉的肋骨和大出血的內臟瞬間恢複如初,緊接著就是如螞蟻蟄膚般細密微小的痛楚。
奇跡和魔法並不是免費的,代價就是軀體源石化。
瓦倫丁忍著痛苦晃悠著站起身,右手仍緊緊握住那把迅捷劍。看著重新站起來的瓦倫丁,巨猿緊握雙拳,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臉上的笑容愈發殘暴。
“巨猿!發生什麼事了!”
無常的聲音從外麵傳進房間。
“我們的小老鼠逃離了鎖鏈,還試圖偷襲他的主人們”巨猿壞笑著慢慢逼近瓦倫丁,手掌輕輕拍打著拳頭發出啪啪的聲音。
“不過現在這隻老鼠很快就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那就快點!還有,彆打死!直接打死對他太仁慈了!”
“我明白。”
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巨猿,瓦倫丁撓了撓臉頰,擦到黏在嘴邊已經凝固的血液,舉起迅捷劍對著他,卻沒有發動攻擊。
“我想知道剛剛救你一命的是什麼東西,明天我也去買一個。”
巨猿停下腳步,抬手從左胸口袋拿出一個小型長方體。借著外麵傳進來的光線瓦倫丁看清了那是個什麼玩意
一部極為古老的手機。
這部手機有著極具懷舊氣息的九宮格按鈕,超小的顯示屏,四個圓潤的角落因為長久使用的原因變成了白色,整體看起來像是該出現在博物館裡的古董。
“nokia,幾年前的老款。”巨猿把那部手機扔到瓦倫丁腳邊。
“你可以買一個。當然,是下輩子。”
看著一臉興奮慢慢逼近的巨猿,瓦倫丁歎口氣。
果然神器到哪都是神器,就算是異世界產的nokia也能當板磚使。
雖然巨猿說是這部手機擋住了迅捷劍的劍尖,但是瓦倫丁可不信這一套。劍尖和手機相撞能撞出那麼清脆的響聲?騙鬼呢!
這個家夥身上估計穿著鐵質的防刺服,這麼魁梧的身材穿著一件鐵馬甲也不奇怪,畢竟大鮑勃大亞當這一對兄弟都把防爆服當常服穿。
沒辦法,人家有肌肉,有力氣,衣服重點輕點無所謂。
“你說的很對,確實是有人該在下一輩子買一部手機。”瓦倫丁再次舉起迅捷劍,擺好架勢。
“隻不過那個人不是我,是你。”
話音剛落,瓦倫丁就驅動起自己體內的源石技藝直接衝向大腦。而他的目標,就是麵前這個家夥的心臟。
他瞪大了雙眼,緊盯著慢慢靠過來的巨猿,牙齒緊咬著嘴唇,甚至咬出了血。而巨猿卻把瓦倫丁這幅麵孔當成了臨死前最後的掙紮,依舊在緩慢前行著,儘情享受對手臨死前的恐懼與無力掙紮給他帶來的快感。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瓦倫丁的透視眼功能再一次開啟,他看到了巨猿體內所有的器官和血液循環係統。而他的目標,那顆心臟,仍在健康的跳動著。
瓦倫丁將注意力集中在那顆心臟之上,試圖去尋找剛剛在那片血紅大地上熟悉的感覺。在他的想象中,一隻隻存在於他視角中的手穿過粗大的動脈和細密的肌肉出現在了那顆心臟旁邊,用力一捏。
那顆鮮活的心臟突然就停滯了下來,巨猿的身體也僵在了原地。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瞳孔擴散,整個人晃悠著仰麵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瓦倫丁緊咬著牙,使勁搖了搖腦袋,強忍著眼球上如針刺的痛苦抬起迅捷劍刺向那個家夥的喉嚨。
因為瓦倫丁剛領悟到這一招以及他的醫療法術不能殺人的緣故,巨猿的心臟很快就恢複了跳動,他的眼睛也有了焦距。但是當他恢複意識後看到的不是一臉憤怒靠在牆壁上的瓦倫丁,而是一截在燈光下閃爍著淡紅光亮的細長劍身。
以及從他喉嚨裡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靚麗血線的猩紅液體。
巨猿猛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喉嚨試圖止血,布滿血絲形如銅鈴的眼睛死死盯著站在他身旁提著迅捷劍的瓦倫丁,嘴裡不停冒出血色的泡泡,喉嚨震顫發出粗啞低沉的吼聲。他踢踏著雙腿左手拍在地麵上,試圖站起來離開這個地方向無常求救,四肢卻根本用不上力愈發的癱軟,動作也越來越緩慢,整個人好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
瓦倫丁沒有離開,而是蹲在他的腦袋旁邊,笑眯眯的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深淵,帶著笑意的臉頰和鮮紅的嘴角看起來像是惡魔。而那把置他於死地的迅捷劍仍被瓦倫丁拿在手裡,巨猿從劍身上淡紅的反光中看到了來迎接他徐徐打開的地獄大門。
他的生命力與血液一樣正在飛速的流逝,而外麵的無常仍沒有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對無常來說,瓦倫丁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巨猿這種猛男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打趴下。
“巨猿,彆玩了!玩死了就沒意思了!”
沒有人回應。
無常降手中的煙頭扔到地上,正準備去房間裡看看情況時,一個上衣沾滿血跡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臉上有著被鮮血塗成的笑臉,血跡直到耳根。
“我跟你朋友玩得很高興,但是兩個人還是很沒意思。”
瓦倫丁舉起了手中的迅捷劍,對準了無常的臉。
“臉上來點笑吧,為了你剩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