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們距離成功僅差幾步之遙,剩下的就看你如何抉擇了。畢竟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太簡單了。”
“而且,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應該明白詩懷雅攻略線的開啟可能性吧?”
瓦倫丁看著麵前這隻一臉我什麼都懂的貓,點點頭。
“那就是沒可能咯。”
“話不能說得太死,1021的可能性也是可能性,畢竟不是0。”
“照你這麼說我開啟魏彥吾攻略線都有可能!”瓦倫丁沒好氣地說道,抬手想去捏角徵羽腦袋頂的貓耳。
“有一說一,確實。”
角徵羽沒給這個家夥機會,直接消失在原地,隻剩下聲音還在精神空間中遊蕩。看著周圍空無一物的黑暗,瓦倫丁歎了口氣,眼皮也耷拉下來。
“邢一凰,拉斐爾,還有個芙蘭卡我還想著回家。”
“啊呀呀呀呀”
他抬起手使勁撓著自己的腦袋,直到頭發變成一團雞窩才停止。看著自己的手,想象著腦海裡那幾個姑娘和自己的故鄉,瓦倫丁一臉糾結。
“十全十美果然是不存在的傳說。”
至少對於姑娘和故鄉來說,這兩個不能做到我全都要
感覺著身體內的那股涼意,瓦倫丁閉上眼呼了口氣,神情享受無比。在抑製劑進入血管之後的數秒,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臟中一直在燃燒的那團火開始漸漸縮小,身體各處傳不斷傳來的痛覺也開始緩慢下來,似乎有人唱了一首溫馨靜謐的搖籃曲,讓這些處在叛逆期的小惡魔統統陷入沉睡。那隻蓋在瓦倫丁臉上的惡魔之手開始褪去,他身體上的源石結晶伴隨著逐漸擴散到全身的抑製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微的癢感,像是一隻幼犬在輕輕舔舐你的皮膚,裡麵蘊含的儘是它對你的依賴。
情感的糾結先放一邊,把眼前的困難解決了再說。
在將四支抑製劑全部都注射進體內後,瓦倫丁的身體終於是恢複了常態。他握了握拳,將視野轉向其他正在搶肉吃的三人。那副如同古神降世一般奇異詭秘的場景消失了,他眼中的邢一凰與詩懷雅也變成了她們本該有的高顏值模樣。
差距最小的就是鼠王誰讓他本身就是一直大老鼠呢。
剛才詩懷雅提到了鼠王還有一個女兒,不知道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林叔,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詩懷雅放下了筷子,看著鼠王笑笑。剛剛在瓦倫丁榮登極樂的時候她就從鼠王這裡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比如本該坐在這個桌子前的王天衍去哪了外麵走廊的血跡是什麼情況之類的。
當時鼠王的回答很有意思:“王天衍?誰啊?有這個人麼?我邀請的是小瓦和他女朋友啊。”
他還扭頭問了問邢一凰知不知道這個人,那疑惑的眼神和挑起的白眉足夠拿一個奧斯卡小金人。邢一凰自然是明白鼠王心裡在想些什麼,將羊肉片咽下肚微微搖頭。
自今晚以後,龍門再無“蛟王”這號人物,再無“黑蛟”這個組織。
“大半夜的出警也不容易,不想吃夜宵的話就回去休息吧。”鼠王點點頭,筷子攪動著麵前的碗,夾起一塊香菇放進口中。
“呼這次麻煩你了,小施。”
“林叔,我”詩懷雅看著吃的正香的鼠王,原本想解釋的話還沒到口腔就已經死在喉嚨裡了。
鼠王是詩懷雅認識的長輩中最沒有架子的一個,為人和藹對小輩特彆好,她也生不出什麼氣來。
“那我走了,林叔。”詩懷雅從侍者的手中接過自己的挎包,準備離開。
“路上小心。”鼠王點點頭,繼續將注意力放在麵前滾燙的紅油之中。
“那個,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施懷雅小姐。”瓦倫丁抬起手晃了晃:“對於黑蛟,你們想怎麼處理?”
“這些家夥可是在背地裡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壞事。”
“這是林叔的事,近衛局插不上手。”詩懷雅明白瓦倫丁想問什麼,搖搖頭。
“沒有證據,近衛局就沒有理由出手。”
“那如果我給你們證據呢?”
“黑蛟將會在三天內徹底消失。”詩懷雅語氣嚴肅,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與鼠王和近衛局對於黑蛟那股欲除之而後快的感受不同的是,貧民窟的普通人對於黑蛟的印象可是好得很。在他們的眼中,黑蛟就是一個“合法”、“友善”、“和諧”的完全符合核心價值觀的組織,團結鄰裡和睦相親,負麵新聞是少之又少,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黑蛟在背地裡乾的那些壞事。當麵一套背裡一套,得人心卻辦壞事,這也是為什麼近衛局和鼠王這麼想乾掉黑蛟的原因。
“在來這裡之前,我讓我的一個朋友去王天衍的家裡去收集情報去了,目的就是給自己的刺殺行為找一個道德上的製高點。但是在來到這裡時候我才明白自己並不需要這個,所以我就沒等她給我打電話就斃了那個混蛋。”
瓦倫丁拿出手機再次撥通夜煙的電話號碼。
“我問問她有沒有找到黑蛟的犯罪證據。”
“你可真會掐時間喵!差點就把我暴露了!”瓦倫丁剛把電話放在耳邊就聽到了夜煙的低聲咆哮,因為對方口癖緣故聽起來一點都不凶,反而有些可愛。
“怎麼樣?拿到東西了沒?”瓦倫丁習慣性壓低自己的聲音,還把手放在了嘴邊。看著他這幅模樣,詩懷雅也打消了回去的念頭,準備等一會再離開。
雖然她一開始對瓦倫丁說的竊取犯罪證據這件事並不抱希望,但是等一等也沒有損失。如果他的同伴真的拿到了犯罪證據,對龍門來說也是立了大功。
“電腦這種高科技玩意我確實是不會使喵,不過我在他家裡的密室裡找到了點東西,是好幾個賬本!裡麵是這個組織關於毒品走私和人口拐賣的記錄!應該你是你想要的喵!”
“對對!”瓦倫丁點點頭,對著詩懷雅豎起大拇指:“帶著那些東西回來吧,明天給你買進口貓糧!”
“喵?”
趁著夜煙還在迷惑的時候,瓦倫丁趕緊掛斷了電話。
“我的同伴確實是在王天衍的家裡找到了點東西,但是具體是不是他們在違法生意上的證據還需要交給你們確認。明天我會帶著那些東西去近衛局,願老天讓黑蛟早點死。”
雖然最後一句有點怪,但是詩懷雅還是抓住了裡麵的重點。她從自己的挎包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瓦倫丁,同時開口說道:“今天下午你可以帶著證據來上城區近衛局找我,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出示這張卡片,他們會通知我的。”
瓦倫丁接過卡片,放在手裡輕輕摩挲著。卡片整體是黑色的,沒有毛邊,材質應該是金屬,表麵經過了拉絲工藝處理。整張卡看起來十分的簡潔,卡麵上隻有金色的幾個英字母,寫的正是碧翠克斯施懷雅,整體是十分的低調奢華有內涵。
“明白了。”瓦倫丁微微點頭,將卡片放在口袋裡。
“最後感謝你沒有把我抓進近衛局。”
“感謝林叔吧,還有你斃掉的那個早就該死的混蛋。”
看著詩懷雅離開時一晃一晃的尾巴,瓦倫丁打了個哈欠,輕輕拽了拽身旁邢一凰的袖子。
時間很晚了,該回去了。
“謝謝林叔,要是沒有您,我今晚又得在近衛局過一夜了。”瓦倫丁看著還在撈青菜的鼠王,眼角抽動。
這隻大老鼠還真是老當益壯,這麼晚了還能繼續吃下去。
“不用謝,以後在龍門做一個好人就行。如果你想在貧民窟混出一番名堂出來,可以找我。”
鼠王擺擺手。
“祝你們小兩口有個好夢。”
“祝您也有一個好夢,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