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瓦倫丁在妖魔化凱爾希後就被邢一凰敲了下腦袋,挽回了暗鎖心中快要崩壞的羅德島形象。在她短短的講述裡,暗鎖心中的凱爾希褪去了剛剛披上的黑色惡臭的外衣,變成了一個嚴肅但又儘職,刀子嘴豆腐心的領導,羅德島的形象也變得正常起來。不說滅絕礦石病拯救全人類那麼高尚,至少是一個需要特殊工作人員的正常企業形象。
也就在這個時候,暗鎖才明白剛剛瓦倫丁是在忽悠自己玩,兩個人還打了一架,鬨騰得跟兩隻二哈似的。夜煙趴在冰箱頂上看戲,暗鎖和瓦倫丁跟小孩子一樣在地上掐架,站在一旁的邢一凰臉色越來越黑,最後濃得都能滴出水來。
當晚瓦倫丁和暗鎖都沒分到肉吃。
“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長得有多漂亮嘴就有多毒臉就有多臭的羅德島黑心獨裁家”
瓦倫丁又開始忽悠起小姑娘了,邢一凰看不下去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個家夥不負責任的抹黑。
“我們快走吧,那裡應該是嘉維爾醫生發現的整合運動出口,估計任務快結束了。”
嘉維爾與瓦倫丁的互動邢一凰是知道的。在嘉維爾掄著法杖砸瓦倫丁的之前,她先撞上了在外麵收拾俘虜的邢一凰,後來才知道那個據點的情況,後來才有的飛龍與鱷魚的交談。
“近衛局快到了吧,等他們來到這裡我們再離開吧。”
瓦倫丁想起了不久前那兩個逃跑成功的俘虜,決定再等一會。這次離開估計就不會再回來了,跟剛剛在據點周圍轉悠不一樣。如果要是有人又跑了,他們也不好去抓,近衛局過來一看俘虜少了,這不顯得羅德島乾員工作不認真嗎?
這種給拖自己企業後腿的事他可不能乾。
雖然嘴上說著羅德島多麼多麼黑心,凱爾希多麼多麼獨裁,但是在瓦倫丁心中,他還是對自己這個乾員的身份有一股責任心的。
就像是從高中畢業進入大學一樣,瓦倫丁的心境產生了一種極其微小但能明顯感覺得到的變化。這不僅僅是從交錢還要“工作”的環境換到了利用工作來換取酬勞的環境的新鮮感和喜悅感,還有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自豪感和責任感。
這是他以前二十多年,從未嘗過的甘甜滋味,也帶著一絲絲的苦澀。
現在的瓦倫丁,距離從男孩跨越到男人的境界,估計就差一步了吧。
隻不過這一步他會牽著誰的手完成呢?
或者是又發生了意外來了個天降?
不過對於邢一凰來說,拉斐爾確實是屬於天降類型的姑娘,而且肉眼可見的跟她拉開了距離
但是瓦倫丁這幅身體原本的記憶都丟失了,要是以後雷蛇告訴他家裡還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就有意思了。
日在瓦伊凡jpg
ong10小隊的實際領導已經下達了命令,準備出發的暗鎖和邢一凰又回歸了摸魚狀態,等候那支費儘心思進入到貧民窟裡的近衛局隊伍前來接收俘虜。
至於夜煙,她一直都處於摸魚狀態,是走是留根本無所謂。畢竟目前為止還沒出現什麼邢一凰無法解決的特殊情況,她也就沒必要出手秀一下自己的源石技藝,一直趴在暗鎖的懷裡睡覺當一個乖寵物,被暗鎖嫌棄的時候還振振有詞。
貓可是夜行動物哎!白天都會懶洋洋的好嘛!
暗鎖騷著夜煙的下巴又跟她聊起了天,邢一凰站在一旁眼睛眺望遠處,等著近衛局的隊伍出現。瓦倫丁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閉上眼小憩。責任心是有了,偷懶的想法仍然沒改變。
三個看起來毫不靠譜的人和一位絕對靠譜的乾員組成的隊伍就是如此神奇,他們能完成任務,但絕對不會完成的很優秀,而是在及格和優秀之間徘徊,這也是大多數工作者的態度,無論什麼行業,什麼地方。
至少,工作的過程中不會感到乏味不是嗎?
就在瓦倫丁在思考自己在瓦伊凡聯盟有個青梅竹馬的可能性是有多大的時候,邢一凰等到了她想看到的那支隊伍。她的視野裡出現了一隊全副武裝的乾員,渾身上下隻有黑色這一種顏色,他們手中握著的盾牌和砍刀也是如此。跟往常的光鮮亮麗不同,今天的近衛局乾員身上有些暗淡,汙泥和血跡濺在了他們的盾牌和防刺服上,有的人裝備上還有多處劃痕,仿佛是剛從極為激烈的戰場上退下來。但是跟這些已經失去了銳氣的裝備不同,他們的腳步動作還有氣勢沒有一絲一毫的頹敗,仍然如往常那樣高傲挺立。就像是一把布滿劃痕和血跡的利刃,雖然劍身已不在光滑,但是一把刀最重要的,用來斬斷敵人的刃卻仍鋒利無比,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似乎看到那反射的光線就會被切割成兩半一樣。
這是龍門近衛局,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而在切爾諾伯格,隻有少數人才有如此的銳氣。
“近衛局到了。”
邢一凰提醒了瓦倫丁一句,站直身體走向入口處。瓦倫丁睜開眼,起身跟在邢一凰的後麵。
在他的想象中,一些俘虜的處理工作近衛局不會派太多的人來,幾個人就夠了,所以在看到麵前這黑壓壓的近衛局乾員時他還愣了幾秒。
但是當那抹藍色出現在瓦倫丁的眼睛裡時,他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