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需要上班不過他就算不想上班也不行了,不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在回到羅德島基地之後瓦倫丁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向行動部代理負責人彙報完了任務情況,同時還不忘記將自己在龍門開的發票給遞交上去以求報銷。在向進行入職測試的夜煙和暗鎖兩人揮手告彆後他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拽著倆姑娘的手腕跑到了羅德島食堂,希望能儘快把自己的味蕾給養回來。
不是邢一凰做飯不好吃,而是在切城和龍門的最後這幾天一直在吃罐頭,他早就想再吃一次羅德島食堂的飯了,渴望程度僅次於趴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覺。
進食的過程很愉快,雖然瓦倫丁的周圍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圍繞著帶有敵意的目光但這也沒影響到他的好食欲,唯一的遺憾就是藍毒秘製小蛋糕沒出現在食堂裡,倒是看到了芙蓉健康營養餐
最後他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去拿一份。
半小時,他就完成了晚餐的任務,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發出了像豬一樣快樂的哼哼。
“不過我出去了這麼久床單竟然也不潮啊”感受到不對勁的瓦倫丁撐起上半身摸了摸自己的床鋪。
“連被子也疊得好好的。”
床尾處,一個巨大的豆腐塊就擺在那裡,正是他的被子。隻不過在瓦倫丁的記憶中他出發前這個被子是以一灘爛泥的形態糊在床鋪上的,現在他的床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男孩子的房間
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你以為誰給你疊的啊?”
拉斐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身後,她彎下腰,對上瓦倫丁的視線。金色的瀑布從她的肩頭灑下落在了床單上,給這個還沒開燈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線。
“嗯?”
她看著發呆的瓦倫丁,抬了抬眼皮,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呃謝謝。”
不用說,肯定是這姐姐幫的忙。而且不止是床鋪,他臥室的地麵、桌子和衣櫃上都沒有一點灰塵,肯定是有人經常收拾,除了拉斐爾也沒彆人了
當然雷蛇也有可能。
“光謝謝就完了麼?”
很明顯拉斐爾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個讓她擔心兩個月的家夥。她抬起手放在瓦倫丁的臉頰上,剛撫上去就雙手用力揉搓著小龍人的臉龐,來來回回跟捏橡皮泥似的。
“啊嗚出啦嚕嚕嚕啊啊啊啊嗚嗚嗚”
瓦倫丁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隻能發出幾聲聽不出來是什麼的哀嚎。很快,拉斐爾心中的小邪惡得到了滿足,她鬆開手,坐在瓦倫丁的身旁。
“當初你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不跟我說一聲啊。”
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把這一頁掀過去。畢竟是走進自己心裡的異性,拉斐爾還是很在意兩人之間的信任問題的。
“當初離開羅德島的時候是淩晨,你還在睡覺,我不想打擾你就”
瓦倫丁用手揉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聲音支支吾吾的,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好歹留個紙條什麼的吧,而且兩個月你一個電話都沒打啊。”
她還是很生氣。
“啊這。”前麵不辭而彆瓦倫丁不占理,但這個電話他是真的沒辦法:“羅德島的電話卡在龍門不能用啊,龍門本地的卡也打不通你的電話”
羅德島的電話卡僅用於企業內部使用,外地號打不進來,除了某些特殊的號碼。那部裝有切城電話卡的拉斐爾特製版手機在切城貧民窟時就已經被毀了,後來在羅德島工作時她也沒時間去辦張新卡。
“而且我進去龍門是要去搞事的,肯定要低調一些,打個電話被彆人跟蹤了怎麼辦?”
他想起了自己在貧民窟女裝偵查時跟在自己身後的龍門探子。不是對方不專業,而是在某次跟角徵羽胡扯的時候從這個人工智能口中了解到的情報,他也對此沒感到太驚訝。
如果龍門放心他在貧民窟待著不派探子來才會讓瓦倫丁覺得離譜。
拉斐爾聽完瓦倫丁的解釋沒有說話,就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藍色的瞳孔清澈無比,倒映出了對麵人的臉。瓦倫丁沒有覺得羞澀,瞪著大眼睛看著拉斐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全是實話姐姐您就算不信我也編不出來了
把自己在龍門挨打的事說出來?
不不不。
這會讓拉斐爾擔心的,他可不想看到這姐姐皺眉頭的樣子。
“好吧。”
兩人的僵持以拉斐爾的退縮結束,她的真心注視在此時沒有發揮效果,但這影響不了她搞事的心。前一段時間她收拾瓦倫丁房間時靈魂聽到的話現在還記在心裡,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現在這個小龍人就坐在自己身邊,拉斐爾想親耳聽見那兩個字。
“你能再叫我一聲嗎?”
???
“拉斐爾?”
瓦倫丁沒明白這姐姐是啥意思,特意加重了語氣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還改變了音調讓人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是在問“是這麼叫的吧”?
然後他就被天使姐姐掐了一下腰間的軟肉。
“嘶嗷疼。”
瓦倫丁撅起嘴唇,一臉委屈,演技能打90分,扣的那10分是因為他眼角的淚花沒流出來。
“真是的你是不是在故意氣我啊。”
拉斐爾的語氣帶了點情緒,雖然看起來在生氣但是表情似乎比瓦倫丁更委屈。
???
這姐姐是不是在戲弄我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姐姐,你想讓我說啥我說不就行了嘛”
女人心海底針,這下瓦倫丁是真心明白這句話是啥意思了。
猜得到嗎?猜得到才有鬼嘞!
“那天啊我在收拾你的房間,突然間我就感覺你在叫我的名字,然後我閉上眼就看見你了,結果剛抱住你兩秒就中斷連接了。”
關於拉特蘭聖人不僅能賜予靈魂還能跟靈魂共享視覺聽覺這件事拉斐爾當初沒有說明,也是為了希望能看到真實的瓦倫丁是什麼樣。
結果她很滿意,潛伏了那麼久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跟個木頭似的家夥突然就在心裡叫了她一句
“老婆。”
當拉斐爾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瓦倫丁就已經明白了她想讓自己喊得那兩個字是什麼了,那天自己小心翼翼說出的兩個字又一次出現在了心中。
不過那時瓦倫丁對拉斐爾的出現沒報什麼希望,自己也是因為周圍什麼人都沒有才會紅著臉說出這個稱呼,真要是當著拉斐爾的麵說出來
瓦倫丁老臉一紅。
“原來你聽得見啊。”
他的聲音也小了很多,磕磕巴巴的。
說什麼都行,就是一牽扯到愛情什麼的,他就會變得跟小女孩差不多。
“所以能再叫我一聲嗎?”
拉斐爾的臉龐靠近瓦倫丁,伸出手扶住他的下巴讓對方看著自己的臉。瓦倫丁眼神躲躲閃閃的,最後還是沒有逃避。
氣氛很曖昧,也很尷尬,就跟昨天夜晚瓦倫丁跟邢一凰之間的互動一樣。隻不過這一次主動的一方變成了拉斐爾,他變成了被動。
說實話隻是叫一聲的話沒啥,畢竟隻是口頭說說,實戰還是不會開啟的,瓦倫丁也不會感到不舒服。但是戰勝這個害羞的感覺還是很難,尤其是在拉斐爾麵前。
在其他人眼裡,瓦倫丁臉皮有時厚如城牆,有時薄如蟬翼。但是在拉斐爾麵前,他的表現跟黃花大閨女沒啥兩樣。
就在瓦倫丁的心理鬥爭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一個意外把他從“火坑”裡救了出來。邢一凰輕咳一聲敲了下門,聲音像往常一樣冷漠。
“有人通知我們去行動部辦公室集合,就現在。”
剛剛拉斐爾進入瓦倫丁房間時沒關門,他們的交流邢一凰也聽見了。隻能說巧了,原本邢一凰隻想看會書就睡覺好好休息的,結果上頭突然來了個消息,不然她根本不會管這倆人。
“有任務了。”